高燒無非是身體裏有炎症,白細胞巨升的炎症,把這些白細胞殺死的藥物,得是是多猛的戰鬥力啊?
猛到把壞的細胞殺死的同時,也把她身體裏有用的細胞也給殺死了。
所以她才連站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坐在輪椅裏。
秦沫邁著有些艱難的步伐,慢慢停在她的身前,慢慢蹲下來,伸手時想摸一摸她的腿,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伸出來的手又縮了回去。
“你的腿怎麼了?”她又問。
這才三四個月的時間,走的時候腿好好的,怎麼這一回來坐輪椅了?
秦沫眼裏明顯很心疼她。
“沒殘,沒廢。”她眨眼笑了笑,吃力的伸手去拉秦沫僵在半空的手,“不信你摸摸,真的沒殘。”
秦沫的手碰到她的腿,本意的抽回來。
“摸摸你知道了,真的沒殘。”安如初第二次拉秦沫的手,但這一次顯然更疲憊。
秦沫摸了摸,她索性掀開毯子,微微的動了動兩隻腿
怕秦沫還不相信她沒有殘,她望向身後的時域霆,“老公,扶我起來。”
時域霆照做,扶著她站來後,她邁開了兩小步。
做完這一切,她真的很累了,在時域霆的攙扶下又慢慢坐回輪椅裏。
終於可以歇一口氣了。
“涼太久了,別著涼。”時域霆把毯子給她重新蓋在腿前,然後圍在她的身後,“蓋好,還冷嗎?”
安如初搖了搖頭。
秦沫看見二人眼神交流的時候,明明隻是普通的夫妻間的照顧,卻透著無盡的恩愛纏綿。
真羨慕他們倆的感情。
秦沫原本是想找到安傑,嫁給他,然後也和他恩愛纏綿的。
可眼前的安傑變成了安如初,變成了一個女人,變成了時域霆的妻子。
“總統……”秦沫看向時域霆,“如初生什麼病了?”
“你不知道?”時域霆微微皺眉,秦沫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想,或許秦沫沒有看新聞吧。
否則以秦沫對安如初的關心,怎麼可能不去醫院進行骨髓配型,又怎麼可能如此不明白如初得了什麼病。
時域霆這才說,“秦小姐,我已經不是總統了。現任的總統是淩一楊,是把你帶到如初身邊的那個人。以後我留下如初身邊,方便照顧她。”
“如初得了什麼病?”
“沒什麼。”如初淡淡的笑了笑,“小白而已,命運給我開了新一輪的玩笑。”
“小白,什麼小白?”
秦沫還沒有發現如初已經是光頭了,雖是詫異總統怎麼剪成了光頭,但一切的驚詫都還沒得到個答案。
她焦急地望著安時二人。
又細致地打量了一眼戴著貝雷帽,圍著圍巾,戴著口罩的如初,慢慢的才發現她貝雷帽的邊緣處沒有一絲頭發,連發際線也消失了。
她一眼看明白,如初也剃成了光頭,隻是戴著白色的貝雷帽掩飾著。
光頭,小白,輪椅,如此虛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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