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
“院長,以後不要叫我總統了。”
劉院長皺眉。
時域霆說,“明天的新聞會公布,下一屆的總統已經正式任。”
“代理總統,淩首長?”
“嗯。”時域霆點點頭,“以後家國大事都交給淩一楊。我要時刻陪著如初,等她的病情好一些,我想帶她去鄉野生活。”
“總統……”這個時候,劉院長才覺得尷尬,叫他總統也不是,叫他前總統也不是。
“有事直說。”時域霆說。
劉院長也說,“夫人的情況雖是穩定了些,但治療是長期的,有的人一治是幾年。至少最近幾年,您和夫人都不能去到醫療條件很差的地方,否則一旦有意外發生……”
“我知道,這些意外其實是最簡單的發燒,流血,喉嚨痛,流鼻血,這些對常人來說很容易的事情,對如初來說,任意哪一樣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看來您已經悉知了我冊子所寫的注意事項。”
“已經讀了五遍了。”不說倒背如流,至少他都悉知了,“我是想等如初康複後,再帶她去鄉野生活。”
“夫人會康複的。”
“謝謝!”
-
回漢金宮的半個月後,京城轉秋了。
季節交替之時,盡管安如初和時域霆還有艾琳娜他們都十分的小心翼翼,可安如初還是感冒了。
由於她喉嚨發炎,炎症立即引起了高燒,三十九點七度。
好在漢金宮配了醫療隊,和醫院裏一樣,醫生給她的血管裏注射了四瓶花花綠綠的藥水,有四種顏色,紅的,藍的、黃的,綠的。
但凡得過白血病的人都知道,這幾種藥一注入血管裏,之前幾天幾夜甚至更長時間不退的燒,半個小時內,必退。
隻是退燒後,人特別沒有力氣,特別的乏。
但相對於打升白針來說,這種累與乏的感覺,要輕許多。
燒退睡醒後,安如初想去院子裏透透氣,時域霆將她全副武裝,給她戴了一頂貝雷帽,圍著米黃色的紗巾,穿著風衣,腿搭著毯子,麵前還戴著口罩。
嗯,這樣應該吹不到風,不會再受涼了。
“我們樓下什麼時候又種了這麼多新品種的花?”安如初看著石子甬道兩邊的花壇裏,開出了沒見過的花朵,“五彩斑斕的,真好看。”
“你出院前,我讓人種的。”時域霆停下來,“這叫半支蓮。”
時域霆不告訴她半支蓮的俗稱了,因為半支蓮俗稱“死不了”,如果安如初知道了又要傷感了。
“可以叫艾琳娜把七七和九九抱過來,和我一起曬曬太陽嗎?”安如初回頭,望著推輪椅的時域霆。
七七和九九已經快四個月了。
安如初這個當媽咪的,還沒有好好的抱過兩個孩子呢。
這會兒她是想抱,也沒有力氣。
白血病是這樣,化療後簡直是讓人生命透支。
這會,艾琳娜剛好走過來,“夫人,之前的那位秦小姐想見一見您。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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