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 他也有沒底氣的時候(2 / 2)

最後,她把手機放下,看著一臉沉重的他,“如果我要你先躺在這裏,你別怪我,我也不想放棄的。對不起……”

“別說了,別說了。”時域霆抱著她入懷,想攬緊她又怕弄疼她。

她以前瘦了許多,抱起來像是小了一號的如初。

“別說了,你別說了,相信自己,相信醫生,也相信我,你會好起來的,我們會一起白頭到老的,會的,你不會我先走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道著,她不會他先走的,一遍又一遍。

她在他肩點頭,淚水也浸濕了他肩的衣料,“我答應你,不放棄,相信自己,相信醫生,相信你。你也答應我,死後一定要和我一起埋在這個地方,一定要來找我。”

他從喉嚨裏,艱難的擠出一個嗯字。

雖是答應她了,殊不知這個“嗯”字,像是一塊灼熱的鉻鐵一樣,灼得他連喉嚨都在疼,疼得一時半會兒根本說不出多餘的一個字。

而安如初,終於是靠在他的肩頭,安心的笑了笑。

對抗病魔的事,不像是對抗別的困難,它看的不僅是自己的意誌力,還得看自己的身體真實的狀況。

盡管她有鳳凰涅槃般重生的堅定的信念,可這光有信念不夠。

幾天後,又迎來了一次化療。

化療前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白細胞不高了,反倒是少得隻有幾百,少得可憐,血小板隻有二十七,更是少得可憐。

做完化療,醫生的吩咐還是一樣的,注意衛生,多喝水,防止感染。

醫護人員和時域霆,都是小心翼翼的。

安如初和往常一樣,推出化療室還沒二十米睡著了,很沉很沉的睡在輪椅。

接下來的三天,所有人都特別的小心翼翼。

所幸的是,沒發燒,沒感染,真是阿彌托福了。

這些天來做骨髓配的,都合不,隻有四個多點。

劉院長說,如果有誰的骨髓能達到五個點以,可以做半相合手術。

但最好還是六個點以,那樣移植骨髓後幾乎沒有排異現象,而且白細胞的再造功能會很容易漲去,自身的免疫力也漲去了。

雖然這些天安如初沒有發燒,沒有感染,但貧血得厲害,身體乏力得厲害,整個人一次做完化療要更沒精神。

她的頭發的這幾天掉得更厲害,最後索性一次性的剃成光頭,省得每天掉,每天掉,掉得讓人心煩意亂。

每天讓安如初最高興的事情,是可以看著時域霆和她一樣,頂著一個光頭在她麵前晃悠,一刻也沒離開過。

而且每天來探視的親人,也是光頭。

時域霆的腦後剃著我愛你三個大字,親人的腦後剃著加油二字。

看著這些,她的心似是死灰複燃,信心滿滿。

可灰終究是灰,最後燃盡後,終究是要灰飛煙滅的……

有的人死於意外,有的壽終寢,有的人死於病患。

意外與壽終寢這兩種死法,應該都不痛苦,最痛苦的是他們這類帶癌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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