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回去過。”
林繼冷笑，這女人現在來巴結他，也隻是因為他是首長吧。
何花在一個勁兒的解釋，林繼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指著門口的方向，“出去……”
“去，去哪裏？”何花看了看門口的方向，可憐道，“阿繼，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繼父官司馬輸了，坐牢是肯定的。”
“……”
“而且你繼父的所有家產都被銀行查封了，我的信用卡也給停了。我現在住的地方是董楠楠的房子。”
“……”
“我是答應她幫她的忙，幫她爸爸貸款，她才勉強讓我住在那裏。”
“……”
“媽媽錯了，真的錯了。”
何花跪下來，“次我和董楠楠往裏果汁裏下藥，是我不對。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
“我要是不幫董楠楠，她都不讓我住在那裏。”
“……”
“阿繼，我真的錯了，我以後會好好彌補你的。”
“……”
“你原諒我一次吧。”
這時，何花的手機響了。
是董楠楠打來的，她接了，開了免提。
“何花，什麼時候過來拿你的衣服。今晚十點前不來，別怪我把你的東西扔街。”
何花看了林繼一眼，看吧，信了吧，董楠楠是這樣的人。
電話裏繼續說，“還有，我爸給你買的那些奢侈品，我拿去當了。反正隻要是我爸花錢給你買的，能值點錢的東西，你都別想帶走。”
董楠楠早想把何花趕走了。
電話掛斷時，何花想罵人，“我知道這個賤人這般無情無義，翻臉不認人的。我隻剩下那些奢侈品能換點錢了，還不讓我拿走。早知道我早拿去賣點錢……”
“哼！”林繼冷笑，“你知道別人無情無義了？你的無情無義，你意識不到嗎？”
何花心虛地抬眼，可憐巴巴地仰望著林繼。
“阿繼，媽媽真的沒有去處了。你不能趕我走，電話你也聽到了，董楠楠不會讓我回去住的。媽媽身一分錢都沒有了。”
“……”
“阿繼，你真的忍心看見我流落在街頭嗎？”
“……”
“你看外麵的風好大，我會被凍死的。”
“……”
“我晚飯也沒吃。”
“……”
“又冷又餓的，你真的忍心把我趕出去嗎？”
林繼沉沉的歎一口氣。
說到又冷又餓，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林爸爸死的那一年他十歲，隔年爺爺奶奶也相繼病逝。
那個時候，他不是一樣的又冷又餓嗎，家裏因為給林爸爸治病，什麼都賣光了，小平房也賣給了別人，住的是臨時搭的棚。
十一歲不到的他，沒厚衣服穿，鞋也短了，破了，經常幾天幾天的餓肚子，鄰居親戚也隻是偶爾救濟一下。
他在垃圾堆裏，撿到一塊爬滿蒼蠅臭饅頭，都像是如獲珍寶一樣高興。
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生活裏，沒有何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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