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醫生,我求求你了,我都給你跪下了。我真的是有眼不誤泰山,饒了我這一回吧。”
“恐怕你不是有眼不誤泰山,你是狗眼看人低,陷害人成了癮,沒想到我身後有個地位顯赫的安少。”
“田醫生,我知錯了,隻要你肯原諒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時,安子奕插了一句,“何醫生以為,我太太想要的東西,我安子奕買不起嗎?”
“何某不是那個意思,何某是真心真意想彌補安太太。”
“我什麼也不要。”田詩園目光如炬,“我隻盼著醫院裏能少一條蛀蟲,多一個真正救死扶傷的病人。”
“……”
“本來遇到這件事情,我不想讓我老公出麵解決的。但醫院裏,有你這樣的人渣在,醫患關係怎麼可能緩和?病人怎麼可能好好看病。”
“……”
“就拿我們婦產科來說。病人好好的來看個婦科病,非要讓人住院手術,非要動輒就是幾千塊錢的看病錢,而且還不一定能看好病。”
“……”
“區區一個婦科炎症,幾盒便宜的甲硝唑栓就能治好。”
“……”
“偏偏要讓我們把病情說得多麼嚴重,必須這樣那樣的手術。”
“……”
“上次我就因為隻給病人開了這些便宜又實用的藥,還被我們科室的主任叫去訓話。”
“……”
“我在真正的治病,卻被你們說成是用藥不當,屢次不改。”
“……”
“何院長。像你這樣的醫生,就開離開這個行業。”
田詩園憤憤不平的說了好多。
她身處這一行業當中,自然把裏麵許許多多的黑暗都看得清清楚楚。
何院長依舊跪在地上,不敢反駁一個字。
他確實是做了許多壞事。
田詩園又看向楊醫生,“還有你,今天那個產婦,但凡是你能負滴點的責任,有滴點的職業操守和道德,她就不會死於非命。你還配留在醫院嗎?”
田詩園也想通了,如果憑由她自己的力量,想要搬到這些黑心的人是不可能的。
有安子奕出麵也好。
“阿奕。”田詩園挽著安子奕的手,“我不想他們這樣的人留在醫院。”
“好。”安子奕背對著陸澤川說,“澤川,聽見太太說的話了嗎,現在就去打電話,聯係相關的人來徹查城西醫院。”
“是,安總。”
何院長本是跪在地上哀求的,現在卻全身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
完了。
完了。
這次是徹底完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何院長也是懂的。
隻是想不以,區區一個產科剛過試用期不僅的小醫生,背後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勢力。
安子奕緊扣著田詩園的手,看著何院長說,“何院長,雖然發現了你的一些問題,但絲毫不影響我對該醫院的捐贈。你在一天職,就當負好自己的責任。該不會我向貴院捐贈的那筆科研經費,你也想私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