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答應要嫁給他了,何必扭扭捏捏。
於是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放鬆。
而安子奕的吻,很溫柔,沒有時域霆的那般霸道。
安如初雖不喜歡被安子奕這樣溫柔的相吻,卻並不討厭,至少這陣吻來得輕柔如細雨,一點一點的消退了她心裏的防備心。
可就在安子奕的手掌伸進她的衣衫時。
她突然推開了安子奕。
整個人朝後麵退了幾步,不小心的撞上身後的行李箱,突然就清醒了。
“不,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
在安子奕的手伸進衣衫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時域霆的身影。
她說過,這一輩子隻允許時域霆在她身體裏橫衝直撞的。
她是個保守的人,跟了一個男人,就不能再有第二個男人。
她怎麼可以這麼的……放當(同蕩)。
對!
就是放當。
在她眼裏,除了和時域霆以外的任何男人做,都是一種放當。
她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去接受第二個男人的身體。
不知道是怎麼的。
剛才被安子奕輕柔親吻的時候,她還說服自己,早晚都得經曆這一步的,不能再傷安子奕的心。
可是突然就抵觸了。
她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坦坦然然的接受安子奕的身體。
“對不起,對不起……”安如初跌坐在床邊,有些失魂落魄,“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安子奕依舊站在原地,抬起來的雙手慢慢的,無力的垂落身側。
“對不起!”安如初內疚的看著他,“我答應過要和你去國外,我答應過要嫁給你的,但是,但是那個,那個我真的沒做好準備,再,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安子奕看著她,“是我太衝動了。”
“對不起!”安如初抬頭望著他,一直在說,“對不起!”
安子奕皺著眉,整個人有些虛脫無力。
安如初於心不忍。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
安子奕不是時域霆。
別說是讓她自己脫光了衣服站在安子奕的麵前,就是安子奕主動,她都沒有辦法配合。
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安子奕,從床沿邊上起身,理了理衣服說了一聲我先出去了,便匆匆忙忙的逃離了這間房間。
對。
是逃離。
仿佛這一間房間讓她再多呆片刻的時間,她都渾身不舒服似的。
留下一個安子奕,獨自在房間裏黯然神傷。
他的掌心裏,明明剛才才觸摸到了她的溫度,那些的細膩溫暖。
可是她一逃離,他隻覺得整個房間都凍結成了冰。
連他的心,也被凍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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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初逃離了安子奕的房間後就下了樓。
念兒依舊還坐在沙發前,拿著小畫板畫著茶幾上的花瓶素描。
平時安如初一定會走過去誇獎念兒畫得很好,但今天下了樓後就有些魂不守舍的。
她隻是給念兒端了一杯水,就坐在那兒發著呆。
念兒好像是察覺到了媽咪的不開心,放下畫筆坐到她的旁邊。
“媽媽,你在想什麼?”念兒的小手搭在了如初的手背上,如初抓著他的小手放在手心裏,“我在看念兒寶寶畫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