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和時域霆沒有領證,我還得謝謝你。沒有結婚證,也省事。”
“什麼意思?”衛國立似乎猜到了什麼,“如初,你是不是想離開阿霆了?”
安如初換了個坐姿,側身看著衛國立。
寒風輕如絲,卻冷如刀割。
她半眯著眼,在風越發的睜開不眼,彎著眼角的弧度,笑了笑。
“你真的想離開阿霆?”
“他已經不記得我了,而且我們一直沒有辦結婚證。也不合法。”
“……”
“他當總統兩三個月了,也沒帶我這個總統夫人出行過。”
“……”
“不是身邊的人,不會知道他曾有過我這麼一個女人。”
“如初,你不能放棄。”
“不是我想放棄,是天並不想讓我們在一起,我們緣分已盡。”
安如初不想等了。
什麼生命累了,在天堂裏等;我們老了,在來世裏等,都隻是一句空話。
沒有真正等過的人,不會明白等一個人有多苦,尤其是等一個把你所有的好都忘記了的人。
“如初,你們還有念兒,念兒怎麼辦?”
“爸,這正是我想和你商量的事情。讓念兒跟我好嗎?”
衛國立千不舍,萬不願。
“時域霆不喜歡念兒,而且他國事繁忙。”
“……”
“我知道你舍不得念兒這個孫子。但當是彌補你當年害得我們家破人亡。爸,算我求求你。”
衛國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真的決定了?”
“嗯。”安如初重重的點頭,“人要學著釋懷。我不想再和時域霆糾纏下去了。”
“我答應你。”衛國立無可奈何,“我去說服阿霆。”
“不用你說服他,他那麼討厭我,一定會同意分手的。”
她從衛國立的身抽開目光,望向山的遠處。
這座城市的高樓大廈,在冬季的陰沉依舊繁華林立,她隻能看見朦朧的影子,看不清。
“是我欠你的。我害你從小與生父失散,從小失去母親。或許你和阿霆的孽緣,也是因我而起。”
“……”
“我同意念兒跟你。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我可以多看看念兒?”
“當然。”安如初嫣然一笑,“你是他的爺爺,一輩子改變不了的血緣親情。”
最近哭得太多,她不想哭了。
決定和時域霆分手以後,她倒覺得釋然了。
有些東西生命裏本不該有,她何須強求呢?
安如初原本是打算,分手這樣的事情還是要親自告訴時域霆的。
她不想像次逃婚一樣,招呼都沒打一聲走掉了。
但是時域霆根本不見她。
她托了管家、艾琳娜、淩一楊、衛國立給時域霆傳話,說是想見他一麵。
他是不見。
或許從那天晚,她當著他的麵脫了衣服以後,他更加討厭她了吧。
不見也罷,免得更加傷感。
決定離開漢金宮的那一天清晨,天氣又寒涼了許多,早起床還起了霧。
衛國立從安如初的懷裏,接過了被抱毯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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