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忍不住。
這四百多天裏。
她經曆了時域霆的失蹤,經曆了念兒的出生。
她在失望與希望之矛盾的掙紮著。
有時候連自己都以為,時域霆是真的死了。
又有時候,她死都不相信時域霆回不來了。
這樣,不斷失望,又不斷希望著。
等了好久終於等天今天。
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她從來都是累也不說累,痛也不說痛,苦也不說苦。
終於,等到了時域霆。
安如初開著白色的奧迪,在蜿蜒的車道緩緩行駛著。
她不急。
時域霆在不遠處。
她不急。
她要大氣優雅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從後視鏡裏,看她見自己的妝容花了。
不由踩了刹車,停下來擦幹臉的淚水,化起妝來。
描眉時,她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了,臉的笑容充滿了生氣。
終於不用再強裝笑容了。
終於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化好淡妝,她把化妝盒放進包包裏,有些激動的握緊方向盤。
衛國立說時域霆在辦公大樓,她開著車子過去。
下車前,她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生怕自己的妝容不夠得體。
式掐腰的淺灰色西裝長外套,襯托著她纖細的腰身。
裏麵一件碎花襯衣款式的長裙穿在身,像是為這個涼風瑟瑟的秋天錦添花一般。
她踩著白色的高跟鞋,邁步間全是優雅動人。
也許是已經身為人母了,又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國母風範。
年輕著,優雅著,成熟著,端莊著。
時域霆的辦公大樓前,站崗的人讓安如初有些熟悉,不正是從他部隊裏調回來的兵將嗎?
那人也像是認識她。
朝她敬了禮,“少夫人!”
她的雙手端莊的垂在身側,優雅的點了點頭,然後挑眉微笑。
那一笑,仿佛秋夜裏的璀璨繁星都盡失光芒。
連站崗的警衛都為她失了神。
曾經的時將軍果然沒有看錯人。
安如初若當這個第一夫人,誰還敢與她爭輝?
她是第一夫人的最佳人選。
連一個小小的站崗的警衛,都為她的風彩而心生敬畏和佩服之情。
安如初越過那一排排的雕梁畫棟,一步一步,沉穩而優雅的向前邁步。
終於走到了總統的辦公室。
門外的警衛也是以前時域霆在軍的心腹,自然認得她。
敬了一個軍禮,朝她問好,“少夫人,您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總統。”她知道時域霆的身份。
“總統和林將軍還有淩首長,在裏麵商議要事。”
“沒事,我再等等。”
“少夫人,您還是到隔壁的接待室坐下來先休息一會兒吧。不知道總統什麼時候能出來。”
“我站在這裏等。”讓她坐到隔壁去,她也坐不住。
警衛沒有再勸她,又退回自己的工作崗位,站得筆直筆直的,仿佛像是一樽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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