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的心情有些糟糕,但再糟糕也不能在安如初麵前表露,於是將那些煩亂的心情收了起來。
走進咖啡廳的時候,蘇離臉揚著溫柔的笑容,朝餐桌麵對麵坐著的安如初和米雅梅走去。
“安安,梅姨,你們今天有空過來了?”
“離兒,快過來坐。”安如初抱著念兒挪了挪位置,一臉欣喜,“我聽店裏員工說,許博向你求婚,你應答了?”
蘇離淡淡的笑了笑,“嗯。”
“離兒,恭喜啊。許博人不錯,家世也好。”米雅梅也是十分高興,“嫁他對了。這孩子也是夠有毅力,追你追了有一年多了吧?”
“嗯,一年多了。”蘇離說。
米雅梅感歎,“真是不容易,一年多了,終於開花結果了。”
“什麼時候辦婚禮。”安如初望來。
她懷裏的念兒睡著了,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裏睡得特別的乖,小嘴時不時的吸一吸,好像睡著了都在吸奶。
蘇離想。
盡管念兒從小缺少父愛。
但他哪裏懂那麼多的悲歡離合,他隻知道媽媽的懷抱是最安全最溫暖的。
所以小家夥在安如初的懷裏,睡得特別的香。
蘇離避開與許博結婚的話題,“安安,你的眼睛還疼嗎?”
“好多了。”安如初也不想讓人擔憂,“隻是看東西有些模糊。”
蘇離看她,目光哪還有以前那般清靈。
那麼一雙靈動的,仿佛是能說話的眼睛,慢慢的變黯然失神。
哪怕她是在笑著,也看不到以前那般水靈靈。
蘇離心疼,卻對將軍字隻孫提,垂眼看了看她懷裏的念兒,捏捏他胖嘟嘟的小臉,“念兒馬百天了呢。”
“嗯。”安如初笑道,“所以帶他出來轉轉,順便過來咖啡廳看看,誰知道竟然收到了意外的驚喜。沒想到我們離兒馬要嫁人了呢。”
蘇離笑了。
心裏的苦澀滋味,卻是無人能懂。
她看著安如初懷裏的時念,快百天的孩子了,那眉,那眼,那唇,那清晰的輪廓,簡直和將軍一模一樣。
本是不想提起將軍的。
忍不住感歎出口,“念兒和將軍長得真像!”
一抬頭,看見安如初臉的笑容僵了僵,這才發覺提了不該提了。
“安安,對不起!”
安如初淡淡的笑了笑,那意思是說沒事。
這會兒,念兒突然哭了。
蘇離說,“不會是我摸他臉,把小寶貝給摸醒了吧?”
念兒一醒,哇哇大哭。
“不是。”安如初說,“念兒應該是餓了,或者是想尿了。”
她摸了摸小念兒的屁屁,尿布濕還是幹的,“肯定是餓醒的,你看,嘴巴不停的在吸,找奶吃呢。”
米雅梅說是要去衝奶粉給念兒。
安如初把念兒遞到米雅梅懷裏,“媽媽,你坐著,我去給念兒兌奶粉。”
她一起身,目光不經意的望向窗外,突然看見一輛熟悉的軍車,軍綠色,車身又高又霸氣。
副駕駛室坐旁,坐著一個熟悉的人。
車子隻是從窗外一晃而過。
那個有著刀削般剛毅鐵血容貌的男人,也在她眼前一晃而過。
米雅梅看著她起身後,站在原位望著窗外發著神,不由搖了搖她的胳膊,“如初,你不是說要去兌奶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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