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綠燈亮起。
安如初又提醒,“綠燈了,我再不提醒你,你又要發呆錯過通行了。”
開到可以停車的地方,安如初發現蘇離發呆得厲害,隻好和她換了位置,自己坐進了駕駛室。
她才是懷孕初期,開車完全沒有問題。
蘇離坐在副駕駛室裏,更有機會發呆走神了。
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曾經那麼深愛的一對戀人,到最後不能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
為什麼到了該結婚的年齡,隻能去選擇一個合適的人共度餘生。
沒有愛情的婚姻,那該是有多可怕。
蘇離想跟安如初說,她不想相親,她也不想結婚,她就想一個人過。
反正家裏麵從來沒有人催過她結婚,家人也不關心她是不是嫁得出去,隻要她能往家裏拿錢就好了。
她不僅要在每個午夜夢回裏,夢見她和陳嘉致的過去,夢醒後痛苦不堪。
又要麵對隻向錢看的家人。
她不想再結婚,萬一遇不對人,婚姻不幸。
那她豈不是過得更慘?
可蘇離知道,安如初是為了她好。
她說那個男人可靠,那那個男人就真的可靠。
好歹,她也應該配合一下關心她的安如初。
“安安,你說的相親對象,叫什麼來著?”
安如初穩穩的開著這輛白色的奧迪,不由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搞了半天,她介紹了一大堆,蘇離是連人家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聽好了,他叫許博文,取自‘夫子循循善誘人,博我以文,得我以禮’。”
“名字還這麼有講究,許博文,‘夫子循循善誘人,博我以我,得我以禮’還是出自論語呢。”
“許家是書香門弟,世代為官的。許博文的爸爸是老革命,奶奶也是以前的文工團的。”
“我知道了。”
“你要是沒什麼話和許博文聊,你就一路保持微笑,靜靜聆聽。”
“遵命。”
車子開到北京路的紫軒餐廳,已經七點零五分了。
下車時,安如初說。
“遲到了,不過沒關係,正好可以看看對方的耐心。”
雖然說蘇離也沒期待過這場相親。
但是畢竟和對方是約好的七點整見麵,而且她已經遲到了。
所以總感覺過意不去。
她從車上擰著自己的包包,關了車門,擄了擄耳畔前的碎發。
“安安,那我先進去了。”
“不急。”安如初繞過車頭走過來。
蘇離轉身回頭,“你不是希望我來相親嗎,怎麼又不急了?”
安如初拉著她的胳膊,“我們七點半再進去。”
蘇離一臉問號,“為什麼?”
“正好考驗考驗許博文的耐性。雖然是你相親,但我得替你把好關。”
“沒,沒必要吧?”蘇離皺著眉。
一來,她沒想過要好好的相親,就是應付一下。
二來,讓她遲到那麼久,故意刁難對方,她確實做不出來。
“安安,我本來就遲到了,怪沒禮貌的。還是別等七點半了,我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