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嘴角的冷笑,讓她看起來還有一絲生氣。
否則還以為她是一樽悲傷的雕塑。
“如初,對不起,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不,沒有人對不起我,是我自己蠢。是我自己眼睛不夠雪亮,看不清人心。”
但人心叵測,豈是肉眼能看穿的?
安如初抬起頭來,“我知道爸媽為了護我周全,一定受了很多委屈,還有如馨。”
“如初,你別這麼說,你永遠是我們的家人。”
“我知道你們對我好,我也永遠會當你們是家人。但我不能再拖累你們。”
“如初,不是這樣的,你怎麼會拖累我們。”
“安子奕,我不傻。年前爸爸入獄,是衛總統逼的對不對?”
安子奕默認。
“難怪衛總統一開始同意時域霆娶我,後麵又堅決反對。”
“……”
“他肯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世,知道爸媽收養了我,所以不同意時域霆娶我。”
“……”
“什麼意外車禍,都是假的。”
“……”
“全是衛總統一手安排的吧。”
因為她,害安爸爸入獄,又害離兒差點丟了性命。
衛總統眼裏怎麼容得下她?
“如初,你不許這麼自責,你永遠是我們的家人,保你安全當家是家人的責任和義務。”
“安子奕,你答應要幫我的。”
“你真的要離開時域霆嗎?”
“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否則時域霆嗅到滴點風吹草動,我就走不了了。”
“……”
“等我走了,我再想辦法聯係爸媽,向他們解釋清楚。”
安子奕皺著難過的看著她,“如初,你恨時域霆嗎?愛有多深,就恨有多深。”
她苦笑,沒有立即回答他。
回想之前的種種,總覺得是一場夢一樣。
什麼一輩子,什麼生死相依,都他m的是假話。
一切都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虛幻一場。
她還傻傻的以為,時域霆真想娶她,真想寵她一輩子呢。
嗬!
傻的無藥可救了。
她扯了扯嘴角,冷笑著。
“愛又怎樣,恨又怎樣?”
反正都要結束了。
愛也好,恨也罷,時域霆根本不會在意。
“安叔確實是恐怖分子,就算時域霆不抓他,國際上的人也會抓他,況且年前他撞的是m國的星星大樓。傷害了上百人的性命。”
“我爸是被衛總統逼上絕路的。”
“……”
“是,我爸報複社會他有錯,他該死。他以前的罪,我會用餘生去幫他贖罪。”
“……”
“但時域霆千不該,萬不該,利用我來抓我爸。”
“如初,時域霆他……”
“安子奕,你為什麼這麼幫著時域霆說話?”
“你愛他,我知道你愛他。你越是恨,就越是愛。我不想你們鬧成這樣。”
“不是我想鬧成這樣的。”
“真要走。”
她沒有立即的回答。
而是將目光由近及遠的望向窗外。
四月二日,陽光正好,微風正暖,外麵是一片明媚燦爛,小橋流水,涓涓細流,波光粼粼。
可在她的眼裏,一切的一切都是灰敗不堪的。
“我要徹底離開時域霆,在離開前我不會讓他發現我的任何端倪,至於怎麼離開,安子奕你必須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