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嗨!殺青了!”
在日本的某處片場中,一個人從棚子底下站了出來,拿著手裏的話筒衝著周圍喊道。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的支持!今晚吃燒烤!!”
“哦~”
聽到中年男子這麼說,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導演,你請客不?”
人群中,有一個光頭青年高聲問道。
“請,我請!”
那個被稱為導演的中年人顯然心情不錯,自動包攬了下來晚上殺青宴的費用,不過對他來說,這些錢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謝謝導演!”光頭青年咧著嘴笑道。這要是換做是其他人,按著日本的禮節來說,他是萬萬不敢和導演這個職位的人如此說話的。
但這個導演不同,北野彬,日本近些年來名聲最大的一批導演之一,甚至隱隱有成為領頭馬的趨勢,不光在日本本地,在國際上知名度也相當高,是少數能衝出國門的導演。
最關鍵的,還是為人方麵,和北野彬合作過的所有人,你隨便問一個人,如果說和哪個導演合作最舒服,那**成肯定都會說是北野彬。為人說話幽默風趣,也沒有大導演的架子,而且還是個不拘禮節的人,在日本這個禮節嚴格到甚至有些變態的國家,和北野彬相處,沒有那麼多的拘束,即便是小了十幾歲的人,北野彬也能和他侃大山。
殺青的時候,夜色就已經接近傍晚,收拾完所有的設備,在確定無誤後,所有人啟程,奔向了東京市中心的某家燒烤店。
“兩百串羊肉串,五十串牛肉串,五十串牛板筋,五十串脆骨.....”
所有人都餓得饑腸轆轆了,相處了幾個月了,相互之間也沒那麼客氣,直接點了起來。旁邊的北野彬也和幾個主演聊了起來。
“北野桑,下次還有這種劇本記得找我啊。”
“北野桑,合作愉快。”
“北野桑,期待我們下一次合作。”
.....
諸此之類的恭維和討好的言語數不勝數,而北野彬沒有明確地承諾,也沒有明確地拒絕。隻是笑著和他們聊著天。
“彬,整點?”北野彬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問道。
田中健一,是和北野彬合作比較久的一個副導演,兩人的關係很好,不如說想北野彬這樣的人,和所有人的關係都很不錯。
“嗯....不了不了。今晚還得開車回家呢。”北野彬沉吟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喝酒的提議。
“啊,沒關係的,找代駕嘛,今天高興,不得喝點?”田中健一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
“嗯....”北野彬皺著眉頭,似乎正在做著某種難以決定的抉擇。“還是算了吧。”
北野彬還是拒絕了。
“啊,真可惜啊。”田中健一搖了搖頭,不過隨即說道:“不會是嫂子不讓你喝吧?”
“哦,對啊,北野桑的妻子,我們都還沒見過呢。”
其他幾個和北野彬比較熟悉的人說道。
“嫂子藏了這麼久也不讓我們見見,不拿我們當朋友?”田中健一懟了懟北野彬的肩膀開玩笑地說道。
“沒。”
“彬,你不會....是怕嫂子吧?”田中健一斜楞著眼睛。
“啊?”北野彬愣了一下,“不能夠!”
北野彬聲音大了一點,似乎有點激動。
“沒事沒事,能理解,這是愛的一種表現嘛。”
其他人起哄道。
“扯!我會怕她?開玩笑。”北野彬說道,“來瓶清酒!我跟你們說,在家裏,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我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
北野彬似乎在炫耀著自己的家庭地位。
“每天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她得過來給我脫衣服,洗澡水得給我放好咯,飯也得給我做了,一周七天不能重樣的。”
“女人嘛,在家裏相夫教子,男人在外麵賺錢養家,她隻要把我兒子給教好了就行。”
北野彬接過清酒,倒入了酒盅,一口悶了下去。過後,北野彬一直在說著自己在家裏有多麼多麼的強,說了有十多分鍾,最後還是田中健一聽不下去了,引導出另一個話題,北野彬才結束了自己的發言環節。
一行人吃了幾個小時,直到晚上快十二點了才散場,喝了不少酒的北野彬沒有選擇開車,他酒量很好,今晚喝的這些完全不足以把他灌醉,但本著遵紀守法,自然是打了個出租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