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聽著金銘的自我檢討,心中忍不住地冷笑了幾聲,他太了解金銘了,自我檢討之後,就要露出真正的意圖了,不外是鼓動一些傻蛋衝到前麵拚命,他在後麵撿便宜罷了。
隻聽金銘接著說道:“朕有心一洗,因為朕輕敵冒進而使光輝騎士團蒙受的莫大之恥辱,但是朕終究人微力薄,所以才下令召集諸位愛卿與朕共同蕩平凡登堡,彰顯我光輝騎士團數百年不墜的赫赫威名!”
說著金銘的微微一頓,目光一一在陳玄一幹人身上掃過,厲聲道:“莫要說諸位愛卿也曾是一位光輝騎士,即便是朕當年不也是光輝騎士團中的一員嗎?今日朕欲重振我光輝騎士之威名一洗前辱,諸愛卿莫不是都已忘了,年輕之時曾以為傲的光輝騎士之名嗎?”
金銘的話剛一落下,陳玄八人猛地站起身,齊聲喝道:“沐浴在天神榮光之下,以光輝騎士之名,凡褻瀆神威者,必誅!”
嘴裏念著年輕時候加入光輝騎士團時的宣誓詞,陳玄也忍不住由心中生出一點點的感動,仿佛這一刻時光的河流倒流,帶著他返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懷著熱血,懷著理想,舉著手裏的長劍,站在高大的天神神像前,滿腔熱血地與同伴們一起大聲地吼著加入光輝騎士時的宣誓詞,
多麼令人懷念的時代呀,陳玄這時候才突然想起當初帶著他前去宣誓的那位一臉親切笑容的光輝騎士好像就是如今站在他麵前的表情陰冷的金銘。
如果時光永遠的停留在那一刻,該多好啊!當初曾經熱血沸騰的宣誓詞也已經是幹巴巴的味如嚼蠟,什麼理想,信仰早已在殺戮中,在內部同僚們的暗鬥中消失殆盡了,剩下的隻有那已經變得隻認的利益一顆熏黑了的心。
“很好!”金銘聲音喚醒了沉湎在往事回憶中的陳玄,“朕很欣慰,諸位還未曾忘記你們立下的誓言!朕也同樣不曾忘記,忘記年輕時在貝亦秋長老的引領下發下的誓言。朕今日更是願與諸愛卿在此立誓,他日神國降臨,朕願與諸愛卿同享流傳萬世的榮耀。不知諸愛卿可願否?”
聽著金銘最後那句冷冷地充滿威脅意味的話,陳玄他們八個自然是一個個表現的歡喜之極,齊聲發誓願與神皇陛下共迎神國降臨,以及流傳萬世的榮耀。
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清楚,既然金銘喜歡這麼玩,就陪他玩玩吧,反正也長久不了,當然了萬一金銘能夠在關鍵時刻大翻身,那自然是更好不過了。
“好!諸愛卿,等到光輝騎士團全部集合完畢,就是我們蕩平凡登堡,一洗前恥之時,現在諸愛卿就暫回住處養精蓄銳,等候朕的軍令!”
就在金銘密謀籌劃著進行下一次進攻,甚至是決戰的時候,凡登堡的皇宮中正熱鬧非凡的舉行慶祝李誌晉身黃金大騎士的宴會,而身為宴會主角的李誌更是從宴會開始就一直沒有變過臉色,那是一種讓人一眼就看出來的喜悅,是從骨子裏由衷而發喜悅。
當所有人在認為李誌是因為晉身黃金大騎士,成為世間絕頂強者止不住的高興不已的時候,在場的隻有華薇明白李誌為什麼表現的這麼高興,她雖然無法知曉李誌就要當父親的感受,然而她可以從一個單純的要做母親的心情來理解李誌此時此刻的心情。
然而華薇此刻卻早已沒有了那種就要初為人母的喜悅,反而從心中湧起了無法抑製的憂愁,因為她不知道這個還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在出世後,在長大成人之前,格蘭是否已經複興,那些在暗中睥睨窺覦金階禦座的貳臣們是否已經清除幹淨,她不能把原本屬於她自己的責任再推給下一代。
盡管從李誌的反應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思,甚至華薇相信有李誌這個黃金大騎士做為靠山,格蘭帝國一定會複興,並且再度成為世間第一強國。
而這一切要實現的前提就是必須打敗神廟,做為曾經在神城擔任過聖女的華薇很清楚,做為神廟的核心的八位長老,同樣是絲毫不弱於李誌,甚至要更強的黃金大騎士。
他能在神廟八位長老們出手前,擊退神廟的軍隊嗎?華薇坐在禦座上,望著正在於下屬們相談甚歡,不時地發出哈哈大笑的李誌,眼中流露出一絲濃濃的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