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節 最後攻勢(八)
到處都是屍體,戰車在爆炸的烈焰被扭曲成為了一團廢鐵,炸得稀爛,被掀飛得破散的零件散落的到處都是。而在鏈式機炮下被殺傷的屍首更是橫七豎八著倒斃在地。不到半個小時,所有的進攻就這樣的全麵崩潰了。沒有人會是想到會是這樣。
而在攻擊直升機的火力的掩護下啊,成群的中國機降步兵則是在輕型突擊車輛的支持下,接連的發起反擊,試圖一舉擊垮‘越人陣’試圖由土木龍退往西貢城的念頭。
“中國人反擊了”剛剛在武裝直升機的瘋狂殺戮下,幾乎崩潰了的‘越人陣’士兵們縮成了一團,依然還趴在地麵上,躲避著那致命彈雨的洗禮。雖然軍官們不斷的叫罵著,但沒有人想去這樣的去找死,顫抖著的尖叫聲在這些可憐蟲們依然嗡鳴著的耳畔響起,可是爆炸聲打來的懵頭懵腦的混濁感又啟示這些慌亂的尖叫聲所能夠驅散的。
有人在破口大罵著,有人依然在發呆,還有些士兵則是一轟而散,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的操起手中的武器就對著遠處殺氣騰騰而來的中國人的鋒線打了過去。
無數閃亮的彈道,就如同劃破天空的流星樣,拖曳的著絢爛的尾痕,急速的流逝在夜幕之中,同樣是那樣的燦美,又同樣是那樣的轉瞬即逝,隨著這從天空之中,暴風驟雨般的劃落而下的死亡,地麵之上頓時的盛開了無數燦爛的煙花,衝湧而起的火光直勾勾的衝向入那宛若天鵝絨樣的黑幕之中,直至將那天幕染成淡淡的橙紅之色。
耀眼的火光在西貢城內都可以看得到,此起彼伏的爆炸聲更是不絕於耳,一聲接著一聲,如同雨季類的滾雷樣,從那遙遠的天邊轟隆隆的漸漸彌散過來,帶著些許的沉悶感,但卻又帶著更多的猙獰突兀感,總之這樣的‘雷聲’更多的隻是具有怖意。
渾身是血的士兵們尖叫著,狂奔著,那些高速衝過來的輕型突擊車、高機動車上的12.7毫米重機槍正狂風暴雨般的潑灑著紛飛致命的彈雨,閃亮著的彈道裏間雜著曳光彈不時的清晰的點出一道道微微弧線的軌痕。
灼熱的氣浪澎湃洶湧著,衝天的烈焰中紅與黑嫋繞著,盤旋著,翻滾著,到處的充斥著陣朵朵的盛開的死亡之花,似乎這種絢麗就如同是忘川河畔那成片成片鋪滿著的爛漫絢美、燦若雲霞的曼陀羅花一樣,隻不過這種死亡之花所綻放之地無不是一片死亡之地。
爆炸的聲聲巨響之中,衝天的火光照亮開了夜色的深沉,染紅了天空的昏黑,在這一聲聲,如同重錘樣拚命砸槌著大地的急促爆炸聲中,還有那如同閃光般綿密成一片的火球,無比絢爛的熱焰就在那紅黑之色的煙雲之中歌唱、舞蹈,盡情的綻放那瞬間的美麗,衝開寂黑的束縛,將生命化作自己盛開時候的燃料,這是一種死亡的舞蹈。
幾乎整個通訊頻道裏都是響徹著各種各樣的叫罵聲,拉下著夜視儀的錢鵬飛緊跟著雙翼和紅隼之後,借托著猛烈的火力的掩護,逐次向前推進,抱著槍的特戰隊員們彼此之前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媽的,注意8點鍾方向,我們需要掩護。”
一輛P1吉普車上的‘越人陣’機槍手操槍拚命掃射著,試圖阻止中國軍隊的反擊,但隨即便是遭到了一陣密集彈雨的覆蓋,架著機槍的紅隼咬著牙一個長點,噠噠噠飛竄出去的子彈帶著灼熱直接的將車上的‘越人陣’機槍手打得血蛇亂濺。
“衝上去,衝上去,幹掉這些狗操的” 錢鵬飛吼叫著,送上肩頭的突擊步槍不斷的發出噠噠的射擊聲,轟砸出來的手雷不斷的炸起陣陣的灰土塵煙。
“別給這些家夥喘息之機。”就在兩架‘直-16’嘶吼著掠過頭頂,用航空機槍掩護掃射的時候,提著槍的卓大隊從後麵匆匆上來,79旅的那些個家夥說得在理,被動防禦隻能一味被動,要想堅持更多的時間,隻能打一場典型的攻勢防禦。
趁敵新敗之際,以斷然之決心發起猛烈的逆襲,一鼓作氣打垮‘越人陣’的突圍決心,讓他們不得不重新思量自己的戰鬥力,而主要182師沿著土木龍一線展開追擊作戰,則新山一基地外圍的‘越人陣’將全線崩潰。直到這個時候,西貢城內還沒有動靜,這說明什麼?說明了西貢城內的守軍壓根就沒有能力展開增援,或者說,他們擔心一旦展開增援,反倒會偷雞不成折把米。既然你們這樣想,那老子我們就不客氣了。
兩枚單兵反坦克火箭彈帶著拖長著的危跡,一頭紮進了一輛AMX-10P履帶式步兵戰車的車身內,這兩枚先後擊中目標的PF-89火箭彈在瞬間便是撕開了AMX-10P步兵戰車那脆弱不堪的鋁合金裝甲車身,這也難怪,采用兩級串聯戰鬥部的PF89式80毫米單兵火箭1型破甲彈,可不是這種輕裝甲的步兵戰車所能夠抵擋得了的,別說沒有反應裝甲,就算是有,也沒有招兒,本身PF-89B就是采用一級戰鬥部先誘爆反應裝甲,然後二級戰鬥部起爆,金屬射流擊穿目標主裝甲的攻擊方式,來專門對付輕型裝甲戰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