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吃了什麼大補品般,精神振奮。
可他並沒有服用,而是重新蓋上,有些為難的說:“陛下,拿著這麼重的紙,沒法精心煉化藥力啊!”
儒雅中年人略一沉吟。
他將麵前的石桌輕輕一扇,石桌宛如受到了某種巨力牽引,緩慢的來到了李泰然的麵前。
“此桌乃是從昆侖山中精選的玄石所鑄成的靈物,千年不腐。”
“足以支撐起那頁宣紙。”
李泰然一聽這話,眼睛一亮。
他小心的滴出一滴鮮血,落到了石桌上。
頓時,石桌震顫,化為了一道黑光融入到了他的眉心中。
果然。
李泰然感應著石桌正在他眉心中被溫養。
這是一件法器!
儒雅中年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有些溫怒的聲音響起:“汝剛剛幹了什麼?”
李泰然眨了眨眼睛說:“沒幹什麼,隻是試驗一下。”
“沒想到真的成了。”
儒雅中年人深吸一口氣說:“汝快點修煉,將那頁宣紙掛在門上吧!”
“好的!”
李泰然又將手指在宣紙上一抹,頓時血光大盛。
那頁宣紙宛如活了般,也是融入到了他的眉心,落在了石桌上。
儒雅中年人再也忍不住,有些憤怒的吼道:“豎子,竟敢戲耍孤!”
李泰然卻是不緊不慢的退後了幾步,這才冷靜的開口說:“陛下,為何要冒充我李家玄祖?”
“嗯?”
儒雅中年人收斂起憤怒,有些驚異的問:“冒充?”
“沒錯!”
李泰然指了指石桌原來所在的位置說:“那頁紙上的字,並非我李家玄祖所寫。”
“他擅長飛白體,而紙上的字卻並非飛白體。”
“嗬嗬!”
儒雅中年人宛如聽到笑話般問:“孤會的字體,何止飛白一種,這隻是孤的另一種寫法而已。”
李泰然也是笑了笑,極為篤定的說:“那麼,這紙上的字已有陳舊之色。”
“並非有剛剛書寫過的痕跡,又怎麼解釋?”
“其實,你剛剛隻是在做樣子,並沒有寫字,一切隻是為了迷惑我罷了。”
儒雅中年人略帶玩味的問:“哦?”
“那按汝的說法,孤為何要假裝寫字,又為何要迷惑你呢?”
李泰然認真思索了下說:“這是個幻境!”
“從我進入這裏,你就在等著我開口。”
“我隻要一開口說話,你就有了把我拉入幻境深處的機會。”
“從而才能看清宣紙上的字。”
“而你之所以這麼做,就跟你說的一樣,想讓我將宣紙掛在門上。”
“然後,從這裏脫困。”
儒雅中年人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笑了好一會,才將手從銅盆裏拿出說:“孤在這裏第一次遇到外來者。”
“沒想到,就被你這個小鬼給看穿了一切。”
“真是有些失敗啊!”
李泰然瞳孔巨顫。
他看著儒雅中年人轉身,抽出那雙手。
手上鮮血淋淋,如同剛剛從血液裏抽出來一般。
但這也不足以讓李泰然驚懼如此。
他真正驚懼的是,這儒雅中年人披散的頭發下,那張臉上沒有一絲血肉。
森白的骨頭,冒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黑氣。
他張口發出宛如枯木碰撞的聲音說:“其實你錯了。”
李泰然內心一緊,臉色驟變。
儒雅中年人得意的怪笑著又說:“其實,我的目的是想讓你將這宣紙從我麵前拿走。”
“而你真的幫我拿走了。”
“所以,為了感謝你。”
“我要生吃了你!”
儒雅中年人化為一道黑芒,轉瞬消逝。
而在這一刻,李泰然如臨大敵般,開始瘋狂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