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臉色鐵青,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他麾下的護衛就死了兩個,受傷好幾人。
而對方,卻隻是被他們刺中了三人而已,甚至,對方的兵卒竟然還能完美的避開了胸腹要害!
朱慈炯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李挺然還待再勸,朱慈炯卻是道:“援兵來了,雪鬆你就放心吧,你看看兩邊,營寨裏都派人過來接應了呢!”
李挺然扭頭看去,果然柳樹溝兩側的營寨,都派遣了一部分兵卒趕了過來。
卻原來,在上山之前,王磊就已經通知了左右的營寨,兵丁早已經隨時準備救援了。
聽到山上傳來喊殺聲之後,左右營寨的指揮官,立刻派人前來救援了。
說話間,王磊指著山下呼喊道:“他們出來了!”
他大喊一聲,提醒了眾人,然後舉起手中的火槍,瞄準了敵人,一槍打了過去。
隻可惜他手中的隻是一個燧發槍而已,雖然成功地點火發射,但是,子彈卻打不到這麼遠!
李挺然定睛一看,果然,清兵已經出了密林,走到了山腳下的空地處。
此時正是隆冬,地裏的莊稼都隻有腳踝深,幾十個清兵散在麥地裏,正朝著遠方的密林跑去。
……
孔四貞眼淚都出來了。
額滴個娘咧,真特麼疼!
她隻覺得自己大饅頭裏,最後殘存的硬核似乎都給撞開了!
這一會淤腫了不少,中箭的那一側,饅頭竟然又大了三分,將鎖子甲撐得鼓鼓的。
孔四貞剛剛出了山坡,就聽到山頂上傳來了一聲槍聲。
狗娘養的,還敢調戲她!
孔四貞大怒,當即駐足不前,對著山頭大罵道:
“朱慈炯,你給姑奶奶聽著,此仇不報,我孔四貞誓不為人!”
孔四貞?
朱慈炯手一抖,剛剛瞄準了她的準星,晃開了。
“原來是礦工之女!”
朱慈炯臉色刷的變冷了,他怒吼道:“你孔家叛國、叛族、叛祖宗,你是人嗎?”
他再次舉起火槍,瞄準了孔四貞。
在他的眼中,這人就是一個畜生,打死一個畜生,他有什麼心理負擔?
“好你個朱三,若不是你朱家不仁不義,我父親豈會背叛那個將自己掛起來的蠢貨!”孔四貞大怒,跳著腳喝罵道。
“找死!”朱慈炯大怒,手指猛然扣動了扳機。
“啪!”
朱慈炯一槍過去,卻沒有打中孔四貞……
兩地之間早已超過了一裏地,這距離實在是太遠了,他又有些激動,使得本就不出眾的遠程阻殺,更稀鬆平常了。
就在朱慈炯槍響之後,護衛們的槍聲也響起了……
“啪啪啪啪!”
一陣炒豆子般的槍聲之後,孔四貞身邊的護衛,倒下了三四個。
“竟然有抬槍!”
孔四貞臉色一變,隻得惡狠狠道:“走!”
地上中槍的家丁,前麵一個酒盅般大的傷口,後麵的傷口卻有碗底大小,這麼嚴重的傷勢,明眼人都知道沒救了。
眼見對方竟然布置下“抬槍”,孔四貞隻得退走……
……
頃刻之後,援兵已經上山。
朱慈炯指著剛才孔四貞下山的方向:“給我搜索仔細了,剛才有幾個受傷的,並沒見他們到出去,怕是藏身其間!”
剛才孔四貞等人下山的時候,有人被那一輪排槍打中了,他聽到受傷後的悶哼了。
山腳下的屍體也是要帶回來的,這些人身上,都會隱藏有一定的線索。
……
被命名為“甲三”號營壘裏,朱慈炯看著麵前的五具屍體,眉頭微微擰著。
“陛下,已經核驗過了,這些死屍的身上,都有偽清‘定南王府’字樣的腰牌,看腰牌式樣,和他們的年紀,應該都是孔友德留下來的遼東悍卒,也就是孔友德的家丁。”
李挺然手中拿著五枚腰牌,遞給朱慈炯觀看。
聽到敵人的身份,朱慈炯這才放緩了眉頭,原來遇上了百戰老卒,怪不得他的那些護衛不敵了!
孔家的這些家丁,可都是從東江鎮一路殺過來的,如此難纏,也實屬必然了。
朱慈炯轉向孫振仍:“孫營副,你之前可曾看到孔家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