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的冬日,富裕墨家宅院內。

霧笙提著宅家大院的衣物,來到井邊邊清洗,冰寒的井水,凍紅的她的雙手。

看著好幾籮筐的衣物,霧笙歎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同一個大宅院的丫鬟織金,提著炭火路過,嘲諷著霧笙。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材房裏麵生火的小丫鬟,今日天色漸晚,還有時間歇息捂手,可是自認嬌貴的很呢。”

霧笙不語,當下低頭,通紅的雙手深入冰冷的水中,刺骨的冰冷讓她止不住的發顫。

直到深夜,天空升起圓月,映照白霜之上,衣物終於洗完,腰酸背疼的站起來,身體立在寒風當中,也麻木了不少,捶打著麻木的雙腿,即將將衣物端進材房晾幹的時候。

一雙有力的手,攀上了她的脖子。

霧笙連忙回頭,便看著織金麵目猙獰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慘白月光打在臉上,一副鬼樣。

“織金,這麼晚······”

話還未說完,織金的雙手便緊緊的捏住霧笙纖細脖頸,霧笙連忙後退,直到退到井邊,退無可退。

“大少爺回來了,老夫人張羅著在眾多丫鬟中,尋一個好生養的女娃子,給大少爺做暖房的丫鬟。”

“咳咳!織金,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整個宅院裏麵,就數你屁股大,麵容好,雖然隻呆在材房,沒有來過前院伺候,但是老夫人近日連連問起你來,你可是我成為主人的絆腳石啊。”

“暖房丫鬟並非能成正主,織金先放···”

“閉嘴!”

織金看著被自己掐住喘息不過的霧笙,唇紅齒白,麵容姣好,在一地的白霜映照之下,連痛苦都是美的不可方物人兒。

最後睜大自己的雙眼,看著美麗的人兒一點一點的停止呼吸,直到翻著白眼,身體逐漸微冷,紅唇漸白,才顫抖的放下雙手。

“別怪我,我隻是不想要在當下人了,若是成了鬼怪,我會為你多燒點紙錢,願你來世投到一個好人家。”

織金癱軟在地上好一會,直到霧笙身軀不在冒熱氣,才緩了緩心神,拖著霧笙的身體往井口拋下。

隨後大喊;“跳井了,霧笙跳井了,快來人啊······”

聲音越來越遠,鼻腔吸入肺裏的水越來越多,直到快要死去,雙手連忙從井水裏麵撲騰起來,感覺到能夠抓住井口。

求生欲望讓霧笙全身充滿了力量,當下整個人從浴缸裏麵掙紮撲騰起來。

張開雙眼,刺眼的燈光讓霧笙不得不眯著眼睛,濕發貼臉,四周白牆地板,還有一盞華麗的大燈掛在頭頂。

而自己則穿著絲滑的黑色冰絲睡衣,躺在一口白瓷缸裏麵,霧笙看著眼前不熟悉的一切,連忙擦了擦眼睛。

向四周緊張的望去,滿水的浴缸旁邊,一瓶白色的小瓶子隨著滿出來的水,一晃一晃的。

而耳邊,有微風吹來,霧笙連忙轉身,卻不小心打滑,重重的滑到在浴缸裏麵,右手手腕骨轉瞬撞擊在浴缸的邊緣,她極力隱忍著,從小管家都教導她,哪怕腿斷了,你身為女子,都不能叫出聲來。

在一塊落地玻璃窗前麵,一個正準備坐著滑繩離開的女殺手,不解的看著吃了半瓶安眠藥的霧笙,致死的量,她現在還能完好的坐起來,雖然看上去呆了些。

“你是那個宅院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