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遠處的那棟建築就是統一宮,這座在法屬印度支那時期由法國人修建的、作為交趾支那總督辦公室的建築曾經稱為諾羅敦宮(Nrodom Palace)。隻不過在抗法戰爭時期,建築基本被戰火破壞。後來,越南共和國(也就是南越)予以重建,並以此作為越南共和國的總統官邸,更名為獨立宮,直到1975年4月30日西貢淪陷後,又易名為統一宮。
曾經統一宮是胡誌明市一個有名的參觀景點,而‘越人陣’奪取南方政權之後,這裏又被開辟做了政權的領導中心,總統辦公室、內閣會議室、外交大廳,一切都在重新翻新裝修之後,再次恢複了其本身原有的使命,可以說現在的第1郡更像是一個行政樞紐。
然而既然是樞紐、是中心、是重要之地,那也自然而然的會是成為打擊的重點。
四輛P1吉普車緩緩的駛過戒備還算森嚴的‘國防軍事委員會’辦公大樓,如果不注意仔細而看,是看不出這兩輛車有什麼不正常的,盡管塗著西貢防衛軍的徽記,但車廂內卻是血糊糊的一片。如果不是靠近點,哨兵們也看不出車內有什麼異常,隻是……
看著四輛駛過去的P1吉普車漸漸的消失在夜幕中,幾個叼著煙,懶洋洋的看著夜空的哨兵又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開始扯起了話題,同奈河的方向傳來的隱約的炮聲並沒有使得這些警衛有太多的緊張,他們都知道,此時就在這座樓內,至少有十多個參謀、軍官在為戰事而忙碌著,他們的存在至少可以給這些警衛哨兵們一絲可以依靠的安慰感。
然而他們卻是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幾個身影卻悄然的折返過來,夜幕成了他們最好的遮護,以至於讓人都難以覺察到這些身影的到來。
遠處又是一輛車駛過來,直至快是到了跟前,幾個懶懶的聊著天的哨兵才圍了過去,昏暗燈光下,車廂裏的那張臉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這個女人似乎是個日本人,經常出沒這棟樓,哨兵們想也沒想,就放行了,想來她是從Amara Hote那邊過來的。
不過很難想象,這個日本女人還沒有離開越南,傳言那些英國人、西班牙人、德國人早就跑得沒影了,就連法國人也早在新山一機場給自己預留了幾架運輸機,隨時都可能撒腿走人。算了,想這麼多幹嘛,到時候將自己身上的這身軍服一脫,混入到茫茫人群裏去就是了。反正自己也不是軍官,還怕什麼呢。
帶隊的警衛揮了揮手,示意放行。鷹司真希笑了下,微踩了點油門,推杆掛擋,緩緩駛進了‘國防軍事委員會’的停車場。三五個哨兵嘿嘿而笑著,看著這輛車打著尾燈,馳向停車場。然而就在他們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的時候,幾個身影已經悄然隱沒到了他們身後不遠處。
頭盔上的夜視儀被拉下,92式手槍的螺旋口被擰上了滅聲器,幾個滿臉都是迷彩的朝鮮第8特種部隊的隊員躡手躡腳的摸向這幾個不知死活的警衛。
尖兵抬起手,衝著身後用力的揮了揮拳頭,並迅速化拳為掌,指向幾個哨兵,這是標示攻擊位置與切入點的手勢,幾個跟在後麵的隊員立即散開,緩緩壓了過去。
兩名隊員手提加裝了滅聲器的9毫米手槍走在最前麵,跟在其後的隊員則是將手裏的突擊步槍抵上肩頭,做好掩護,一旦突襲不成,便立即化奇襲為強攻,散在最外的兩個機槍手則是架起了95式班用機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的發生。
“有人!”看著那輛駛入停車場的路虎嘎然熄火,幾個嘻嘻而笑的警衛這才扭轉頭來,然而就在這時,他們才發現到了已經快是小步快跑到自己身後的‘幽靈’。
噗噗噗,連續幾聲輕微的槍聲,幾個手忙腳亂著想要掏出手槍的‘越人陣’哨兵悶哼一聲便是被打翻在地,血流得滿地都是。
倒也不是這幾個倒黴蛋的反應有多慢,而是實在他們來不及做出什麼動作,一身筆挺的常服上配以暗紅色的綬帶,白色的武裝帶、皮質槍套,圍在黑色皮靴上的白色帆布靴套,似乎很是拉風,但這樣一來,遇襲的時候,才想著要從右腰側的槍套裏掏槍,似乎顯得慢了點,尤其對手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的時候,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