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買了一輛馬車帶著林朝年一路南下奔襲,馬車上鋪滿厚厚的棉被,林朝年休整了一個多月也坐在被子裏一個多月腿腳也好了差不多。他手依靠在窗邊半躺著看著書。

“老黃到哪了”林朝年這些天實在是無聊極了對著老黃問道。

正在駕車的老黃扭身掀開車簾,對著林朝年笑道“怎麼了?著急了?快樂快樂,少爺你要不要下來活動活動?前麵就到濰城了”

林朝年把書一扔身體往下一溜鑽進了被子裏“行,我這一個月沒動了,是該走走了”

老黃放下簾子繼續駕駛著馬車“好嘞,少爺先睡會到了我在叫你”

南越王府是一座盤踞在落紅山半山腰處。

作為楚王朝唯一存活在世的異姓王,他掌管著南越西南四州,在整個南越除了皇帝親臨,他就是這南越的主宰,南越的土皇帝。

整個朝廷包括皇帝都與這位異性王政見不合,按照天下文人來說,他們南越就是一群蠻子,而私下大臣們都會想方設法的詆毀南越王,他們都以參奏南嶽王來獻表忠心,就好像參他批鬥他就不是忠臣。

今天的南越王府很熱鬧,今天南越王府向四州征集紅毯,家裏有紅毯的每家每戶都必須得上交。因為這位高權重的南越王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快要回南越了,他準備從王府門口一直把紅毯鋪到城門口來迎接他的兒子。所有人都在罵這位南越王爺的時候,王府又宣布了一條消息,他們說王爺準備在落紅山下擺下一千桌,宴請四州的官員,為他兒子接風洗塵。

南越王府

“林老頭,你這麼鋪子浪費的,是不是還嫌安之的名聲不夠大噪,不夠敗家,你在給他造造勢?”紅衣女子雙眸冰冷眉毛微皺一手挽起袖口,揪住一位年紀看樣子五十多歲的老人的耳朵微怒道。

老人弓著背連忙捂著自己的耳朵,笑嗬嗬舔著臉的對著年輕女子說道“維廂啊你快鬆開爹的耳朵,疼,快,就算爹求你了”

紅衣女子對著老人哼了一聲鬆開了老人的耳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起茶來。

老人小步小步的向著年輕的女子女子移去,走到女子的背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幫她按著,小心翼翼的陪笑道“維廂呀,不要生爹的氣了,這不是你弟弟要回來嗎?給他接接風而已,你想呀他這一走就是一年多,在外麵吃了多少苦,你說他回來我能不讓他威風威風嗎?”

年輕的女子還是並沒有理會他,身子向邊一轉繼續小口喝著茶。

老人尷尬的撓撓撓頭樂嗬嗬笑道“行,行,過了今天你要打爹罵爹,我一定是打不還手罵不張口,你讓我爹做啥就做啥,一定讓你出了這口惡氣行不行”

年輕的女子終於轉過頭對視著他,女子無奈的歎了歎口氣“哎,爹你也快六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你說安之這些年不都是你慣的,以前安之完全抖音欺男霸女,純屬的一流紈絝子弟,不要說我們南越,就算在洛陽城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我也管不了你們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年輕女子起身向外走去。

天蒙蒙亮起,馬車來到了濰城門口,老黃交了通關文牒自從楚王登基以後沒城與沒城都要交有官服發放的通關文牒才可進城,林朝年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嚴格的檢查,一些翻箱倒櫃搜身都隻有在邊境線才有的,林朝年他們的手續都是正常挑不出毛病的,很快就被放行了。

老黃駕著馬車緩慢的想著城內行駛,林朝年挑開車簾對著老黃說道“找一家酒樓,我們去大吃一頓,好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呀,從來都沒有這麼饞,這一個多月清湯寡水的我肚子都快受不了了”。

老黃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是挺饞的,我都好久沒喝紅米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