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一切交給時間,人家自然會明白。
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道理,林雲是懂的,人事上還是要服從上級安排,自己現在一個人在這邊也沒有具體的工作安排下來,自己也沒什麼頭緒,如何去開展工作林雲都是兩眼一抹黑。
再說了,掛職的張麗也並沒有交代下來需要做什麼。
很多時候不做反而更好,不屬於自己的工作強行去開展很有可能弄巧成拙,超越職權的事情做再多不一定有功,但沒做好卻一定有錯。
普通的人智慧,自然是要像普通人一樣的去抉擇。
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普通人,和平時代的貪功冒進就是在工作方麵體現的,做成了事情不一定入得了領導的法眼,稍有不慎反而有可能自取其辱。
這樣的反麵例子太多了,有多大碗,吃多少飯,這是本分,緊守本分就好了,哪裏來的那麼多開拓精神,況且開拓從另一個層麵也是冒進的意思。
大半個月時間的等待,依然是每到周末都會去找張麗彙報工作,並且是詳細的彙報。
彙報得非常仔細,彙報得淋漓盡致,全身心的投入對彙報工作的熱情!
張麗這邊呢,你來彙報我不拒絕,但我不主動邀請,林二杆子呢,你不拒絕我就來,倒是互有默契,各自的樂見其成,各自的心照不宣,但確是兩個人的如膠似漆。
十月中旬的一個周五,小雨。
林雲又來彙報工作了,從海州那邊趕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敲門呢,屋裏沒人。
林雲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因為吃過飯過來的,所以林雲輕車熟路的在屋裏找了一個杯子泡上茶,打開電視等待。
時不時的張麗周末會有聚會,會在外邊吃飯,偶爾也喝點酒,喝酒是女人的劣勢,但上了酒桌卻必須和男人一樣。
這年頭,無論什麼樣的企業,都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狗用。
直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林雲聽得一串雜亂的高跟鞋聲,又聽得門響但半天門沒開。
林雲起身打開門,一個身影一下就倒了過來,一陣手忙腳亂,林雲穩穩的把人扶住。
這不是張麗是誰,還喝醉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醉。
腳步虛浮,說話含糊不清。
“你……怎麼……不來接我?”
某人滿眼通紅,盯著林雲質問。
“……”
大姐呀,我知道你在哪裏呀,我來接你。
林雲無言以對,不想和喝醉酒的人說話。
小心翼翼的把張麗扶進來,這女人喝醉酒胡亂用手揮舞和扒拉,把鞋櫃上的鞋子盒子扒拉了一地,看得林雲隻是搖頭苦笑。
好不容易把張麗扶到沙發上安頓下來,林雲回身去關好門,正準備收拾被張麗扒拉了一地的盒子和鞋子。
“咣當”
聽到聲音回頭的林雲趕緊小跑過來,此時的張麗一雙鞋子不知道踢了多遠,穿著SW的腳就這麼光著,在地板上跌跌撞撞的走,可能是想喝水,所以把林雲泡茶的杯子不知道怎麼就打碎了,茶葉和水灑了一地。
茶杯是哪種普通的紫砂,陶的,但是碎片也是一地,稍不注意就會割到腳。
林雲跑到跟前,一把把張麗抱起來,熟悉的姿勢卻沒有了褻瀆之心。
剛才扶進來的時候沒注意,這女人渾身濕透了,裙子和SW上還有泥,指不定是怎麼回來的,看樣子還摔過跟鬥。
堅強的人在外邊偽裝,隻有回到家才是真的醉了。
林雲有過類似的經曆,喝再醉都能找到家,到家以後所有的事情就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