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萬分糾結(1 / 3)

工程人生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萬分糾結

每個喜歡喝酒的人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

但不到萬不得已,喝醉終究是不好的。

拋開喝酒對身體的傷害不說,每日保持清醒的頭腦是對自身負責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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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萍把葡萄糖灌完,就把房門打開了,說讓屋裏換換氣,囑咐林雲再守一會兒。

心倒是好心,為啥自己不來守呢,算了吧,男女之間始終諸多方便,總有些顧忌,林雲倒是想得多轉得快。

高中時候,某個女生就說過林雲,那時候剛剛接觸到唯物主義辯證法,那女生說林雲是能迅速的建立起一套說法,然後拿著去忽悠人,但過不了多久自己又能推翻的。

其實人生本就是正反辯證的,人也是矛盾的,矛盾中求生存,矛盾中促發展,這是我們的路,這路本就是充滿矛盾和荊棘的。

這路要想往下走,最重要的不是對錯,而是決定,沒有真正的對錯,對錯是個相對的概念。

你所堅持的對,也有傷害到他人的可能。

你所鄙夷的錯,也許還能幫助到他人甚至自己。

等到下午快五點的時候,小夥子總算還魂了,挺起身來,看了看被打掃的房間和另一張單人床上坐著低頭玩手機的林雲。

“謝謝你啊,雲哥。”

“沒事兒,起來了就喝點水,你張姐給你放了一瓶礦泉水在床頭。”

喝醉酒的人起來都會口渴,這個道理混工地和喝醉過的人都知道,這張萍倒也細心,怕不得也是喝醉過酒的,男人喝醉的原因很多,女人喝醉嘛大多是為情所困。

女人還真是簡單。

簡單嗎?

你要這樣想就錯了,女人為情所困的理由比男人所有喝醉酒的原因都多,都複雜。

算了,想這個女人幹嘛,不小心陷進去了容易犯錯,也對不起千裏之外的掛念和守候,林雲歎了一口氣,慢悠悠的站起來。

“我上工地去逛一圈,你好好休息,你張姐問起來,就說我上工地了,最多一個小時回來,晚飯我們晚點出去吃。”

“嗯,好的,我一會就打電話給張姐說。”

林雲從宿舍出來,沒幾步就上了辦公樓這邊的台階,回了自己那剛到手不久的副總工辦公室拿了電瓶車鑰匙,騎著電瓶車就上了工地。

開車是一門必備的生活技能,一定要學,騎電瓶車吹冷風的林雲下了決心。

一路走,一路看,其實好的景色就在身邊,而我們一直沒來得及停下來去看看罷了。

上了主線路基,兩邊的樹林已經有了春天的模樣。

偌大的高速公路路基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也沒車,前兩天是坐車來看的,走得快,沒有注意去看,有的地方土路基上長出了綠綠的不知名野草,就那麼一片兩片的,從年前碾壓緊實的土裏冒了出來,也有那彎彎曲曲的扭著剛剛頂開麵皮的土還未來得及生長的,假以時日,定能破土而出。

這野草的生命力也是異乎尋常的頑強,這年前的大雪剛去,這才年初九,雖然是南方但還有點冷,這主線路基上沒有了汽車和機械的碾壓,所有的植物就迫不及待的向著陽光的方向展開自己的身姿。

這人呀,也如這向陽的花草一樣,大約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向陽而生的,隻要給予足夠的時間和陽光,這世間的萬物定能如這小草一般,就用這麼一片兩邊的葉子向全世界昭示自己的存在。

我們時常說自己都卑微到泥土裏邊去了,而這小草本就在泥土裏邊,也許我們也該像這小草一樣,紮根於泥土,依靠大地給予的養分和力量,努力的去迎著陽光生長。

這破天氣騎電瓶車很冷,雖然已經過了春節,但依然是早晚溫度不高,況且這路兩邊不遠就是山,日落的太陽被群山遮住了了身影,從那群山的縫隙灑落的餘暉,也早已沒有了溫暖的力量。

林雲騎車過去的時候,還不算太冷,回來的時候路過橋梁隊鋼筋加工場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有點冷。

本來想進去看看,但遠遠的看到兩個當地守夜的老頭的舉動,林雲停下了腳步。

慢慢的退了回來,把電瓶車騎都一個這裏看不見的位置,林雲悄悄的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鑽進了旁邊的苗圃林子裏。

這橋梁工隊在高速公路的主線和今後建成後是收費匝道的路之間,而主線是和收費站延伸的匝道是呈不規則T形布置的,因為兩邊有上下的環形匝道。

而橋梁隊的駐地就在T的左側,也就是環形匝道外側,鋼筋加工坊也在這個方向,和駐地小樓是並排布置的,林雲從林子裏邊慢慢的繞過擋住了視線的橋梁隊兩層的板房小樓,來到了並排在前邊的鋼筋加工場的一頭。

因為天色開始有點暗下來了,想要努力看清楚,隻能從這邊慢慢靠近,林雲在林子站的位置,比下邊高一米多兩米,居高臨下看得很清楚。

兩個當地的老頭在往鋼筋加工場外側的的斜坡下扔鋼筋,因為從林雲的位置往前,是越來越矮的,林雲比駐地小樓高,駐地小樓比鋼筋加工場高,所以鋼筋加工坊為了保持平整,隻能采取外部填土墊起來的方法。

所以鋼筋加工坊的最外側也形成一個一米多兩米的斜坡,兩個老頭一次抱好幾根幾十厘米或一米多長鋼筋往下扔,下邊原本是有一條土路的,但是修了鋼筋加工場征用以後呢,路就被截斷了,成了斷頭路,隻有另一邊能出去。

這個橋梁駐地和鋼筋加工場也會成為今後收費站的小樓和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