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天,打球遇到一個矮子,球還打得不錯,就是沒什麼風度。”
“第74天,這矮子打球的姿勢好瀟灑,我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就好了。”
“第147天,我好想喜歡上他了,怎麼辦?”
“第63天,我一定要把輸了的零花錢贏回來。”
“第11天,他原來叫林雲,雙木成林,漂泊的雲,名字真好聽,那眼睛比女孩子的眼睛都好看,可惜好矮呀!”
“第198天,把這些全部送給他,最後一張什麼都不寫,看他會寫上什麼樣的故事。”
“……”
這就是全部了,青澀曖昧單純得讓人心疼,一張張展開看了這些字條的林雲,心情有點澎湃,這身旁的人不知道啥時候走了,電視沒關,應該是睡覺去了。
茶幾上的茶林雲沒喝,但是已經涼了,這會不會是一個人走茶涼的故事呢,不會的,不然昨天晚上……
但是這麼多年了,她是個什麼婚姻狀況呢。
看這房子應該是一個人在住!
要不我現在悄悄的摸到床上去,看她什麼反應,想到這些某人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什麼人走茶涼的,老子先喝一口試試!
苦澀,回甜,冰涼,和這人生的味道一樣。
涼了嗎?
涼了!
一口喝幹加點熱水再泡泡!
對,用熱水再泡泡!
別慌,得先把這些東西複原!
也不知花了多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幸運星全部複原,歪歪扭扭的,還算那麼回事情。
為什麼要拿棒槌去繡花呢,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但這最後的白紙上寫點什麼呢,思索再三的林雲把已經複原的189顆幸運星全部裝進了罐子裏。
拿起茶幾上的筆在最後的這張紙條上寫下了自己想說的話。
“昔日的太陽見不到今日的月亮,每一次的日月交輝都將送走昨日的過往,各自安好,今天會是晴天。”
有點潦草,不算工整,字如其人,空有奇思妙想,但絲毫沒有嚴謹和規矩可言!
折了三遍,折好放在已經蓋好的罐子頂部。
關掉電視,關掉燈,某人憑著依稀的記憶摸到了床上,那身上的衣服和累贅自然是要拋掉的。
這床真寬,真舒服。
有人縮在床上的一角,拉一拉,沒動,再拉,還是沒動,兩隻手再拉,過來了。
入懷的軟玉溫香。
“我已經全部看了。”
“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是呀,我知道!”
“你不知道!”
“好吧,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
冬天的被窩還真是暖和,話說飽暖思那啥,某人已經有點按捺不住了。
有些人被抱得緊緊的,沒有拒絕,沒有掙紮,也沒有主動,而是一動不動。
但抱人的人是不會老實的,被子是最好的掩體,就著這被子和枕頭上殘留某人的香味,開始摸索。
高山,大海,這女人睡覺也不說把襪子脫掉,有點麻煩,莫非早就看穿了某些二杆子戀物的本質。
喜歡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是喜歡的,情趣和投其所好是最好的禮物。
而現在這禮物,一定要打開來看看究竟。
“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情況?”
“我為什麼要問?”
“你為什麼就不能問?”
“……”
已經被撩撥得呼吸急促的人在質問,不能回答的問題,某人的原則是換一種方式來回答,為什麼非要用嘴回答。
“你為什麼還不問?”
“我不是正在問嗎?”
“……”
兩隻手都在問呀,你還要怎麼問,那已經開始抑揚頓挫的呼吸不就是你最好的回答嗎?
這嘴巴話太多,一定要堵上它。
翻身上馬,那被征服的人像被秋風裏的小蟲兒一樣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言語,隻有那粗重混濁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交相輝映。
春天來了,冬天走了,變得暖和和熾熱的人兒帶著僅有的薄涼走進了夏天,而夏日晚上的悶熱潮濕讓這人兒徹底的失去了所有的抵抗。
汗水在流淌,嗓子在冒煙,炎熱的夏天辛勤的工人依然是得不到絲毫喘息的,沒有水的時候甚至隻能咽下口裏那分泌不算旺盛的唾液。
工人也是有欲望的,每個人都是有欲望的!
當欲望還沒找到出口的時候,就如那炎熱夏夜裏闖進屋裏來的不知名蟲子,在熾熱炫目的燈光下邊撞呀,撞呀,撞……
直到這不知名的蟲兒變得精疲力盡,沒有聲息,苟延殘喘一樣的趴在地上,等恢複了些許的力量之後,繼續飛翔,在那燈光下依然的撞呀,撞呀,撞……
飛蛾撲火本就是這些不知名蟲子的使命和欲望!
就連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撞呀撞呀,一下一下,也如撞在午夜裏寂寞人兒的心上。
撞呀撞呀,一下一下,也如那古時候勤勞的人兒用臼米的木製臼棒一下一下的撞在石臼中央。
……
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休息的!
有些事情也總是需要答案的!
“你當年怎麼會喜歡上我?”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嗎?
這也許是最好的答案了。
“你還沒結婚?”
“談了一個,但是一直沒結婚。”
“他人呢?”
“打牌欠了好多錢,把拉貨的大貨車也賣了,房子都賣了,依然沒有還上!前兩年跑路了!”
“那他沒帶上你一起去?”
“我為什麼要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