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風,也是探底,除了司機跟去了,其它沒任何人去,這種場合人太多太嘈雜,不適合聊天探底。
關鍵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肯定要把性格為人等信息摸清楚,管他呢,那是鍾胖子的事情,他搞完回來肯定會給林雲交代一些注意事項的。
再說了,一般人到一個陌生地方,再張揚的人也不會那麼快張揚起來,這是常識,林雲自己也可以趁前麵幾天給這個不認識的監理把把脈,反正一切以推進工作為原則,隻要不太過分,忍一忍就過去了。
其實劉美麗過來也罷,不認識這個監理過來也罷,都一樣,唯一的就是劉美麗接觸了一段時間,相對熟悉一點,興許現在這人更好說話也說不一定。
不對,不對,林雲覺得今天有個什麼事情沒做到位,肯定有,今天確實有點不在狀態。
林雲一個人在辦公桌前搖頭晃腦的想,想半天終於想起了,MD,那個不認識的監理剛才忘記問姓名了,我去,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自己首先肯定得知道,還必須得在工作群裏邊說一下,然後大家才知道,總不至於在工地碰見直接喊喂吧,那多尷尬,這也是最基本的禮儀。
這個事情必須記下來,一會鍾經理回來,一定主動問一下鍾經理這個事情,不能忘了,拿出一張便簽,寫上待辦,貼電腦邊上,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寫下來貼在醒目的地方有利於自我提醒。
到午飯時間,吃過中午飯,天上開始出太陽了,下午得騎著電瓶車上工地轉一圈了,得了解實際情況。
雨停了嘛,如果下午能全部上工就上工,如果不能上工就明天,反正無論今天下午具備不具備施工車輛通行條件,都必須自己了解得清清楚楚,不能光聽下邊的人彙報,更不能打電話問下邊情況,這是施工技術人員的大忌。
混工地第N條:所有的情況必須自己掌握,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
因為林雲惦記寺廟擋牆的事情,破天荒的連午覺都沒睡,騎著電瓶車就上工地了,其實也是這兩天沒累著,所以人都是賤皮子,呆工地想回辦公室坐會兒,辦公室坐久了又想上工地轉一會兒。
上午大概十點多停的雨,慢慢的太陽就出來了,項目部門口大路上能曬著的地方已經幹差不多了,樹蔭厚的地方肯定一時半會幹不了的,林雲現在最想去看的就是主線路基上的情況。
現在不是雨停了嗎,用裝載機去簡單的處理一下路基,看施工車輛能不能通行,隻要天上不下,路上能走,最好是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一早就把寺廟那個片石混凝土擋牆澆築掉,兩三米高的擋牆也就兩次澆築就能完成,沒必要再拖下去了,隻要下邊一米多先澆築起來,回填碾壓以後,幾乎就沒隱患了。
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這才是最關鍵的,處理完打個電話各方通知一下,大家心頭的石頭才能落地,事情不大呀,但是因為牽涉寺廟這種宗。教場所,影響容易被放大。
林雲現在來到了從鋼筋集中加工廠這裏進主線路基的地方,沒有貿然騎電瓶車上去,下車進去走了幾步,試了一下質感,我去,十幾步每一隻鞋至少重了三五斤,趕緊退出來。
MD,看來是自己太著急了,這樣子不但挖機裝載機去不了,坦克也沒辦法。也不是不可以下去,全部用碎石把路基厚厚鋪築一層,再用壓路機碾壓一下,嗯,按理說如果你有權利這樣搞,生命危險是不會有的,你老板絕對不會殺掉你,其它危險不敢保證。
還是回去睡一會兒午覺,要不給路基隊打電話問一下他們的意見,這是聊勝於無了。
其實看了實際情況以後林雲非常清楚,明天上午機械出來處理,下午能通行車輛就是萬幸了,可人在事情緊急的時候往往會刻意的去忽略客觀事實,總想不同方法嚐試一下,這是所有人的通病。
“劉老板,你們下午晚點裝載機能出來處理便道嗎?”
“開什麼玩笑,林工,你到現場看了沒,昨天和今天雨是小,但是下的時間太久嘞,路基全部泡透了,明天下午能出來處理都算好的。”
“我就在現場呀,我是在想你們寺廟那邊的擋牆能不能先做了,擺那裏始終是個問題。”
“我也著急呀,但是沒辦法,明天看情況吧,機械能出來處理便道就處理,處理完了優先把擋牆做了。”
和路基工隊劉老板聊了一會兒,林雲才徹底死心,心不甘情不願的騎著電瓶車往項目部趕。
回去的時候,好死不死的,在一個轉彎的地方遇到一輛快速迎麵行駛的吊車,林雲騎得比較靠近中間,等這貨看到吊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從容的避開了,手忙腳亂的隻能往死了掰車把手,這下好了,直接衝到了路旁一個土水溝裏邊去了,吊車司機停都沒停直接跑了。
水不深,車沒壞,扶起來就行,人倒下去的時候,被不知道哪裏的石頭上摩擦了一下,牛仔褲破了,滿身的泥水,加上腿上掉了一大塊皮,TMD,這個該死的司機,好像是橋隊臨時從外邊租的那一台吊車。
土水溝離公路落差不高,一米左右的一個緩坡,林雲忍住痛,把車從下邊慢慢搞上來,一邊瘸著腿推,這孫子還一邊想,這肯定得算工傷了吧,這二杆子也是徹底沒救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一會打電話問一下橋梁隊老張,這個吊車司機還在不在他那裏幹活,敢肇事逃逸,不讓他賠錢都行,至少得教育他一頓,這該死的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