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這一切,看張月一副好奇寶寶意猶未盡的模樣,林雲惡趣味又開始壓抑不住了,這時候也不去管什麼性別了,也不管什麼女人能不能得罪的問題了。
這貨二杆子精神開始上頭了,心裏邊在開始琢磨套路了。
正琢磨呢,電話來了,是路基工隊技術員打過來的,說首件的涵洞基礎鋼筋做好了,正在合模板呢,讓林雲趕緊過去看,看完好給監理報檢。
MD,我這兒正琢磨編框裝大活人呢,這下把我思路都打斷了,算求,所有的套路都要有個適逢其會的機會才行,才能整人於無形呀。
不著急,來日方長嘛,一定會找到機會的。
“小月月,我這會兒要到前麵涵洞工點去,你去不去,你要不去的話,我叫個車來接你回去。”
“去呀,幹嘛不去,走吧。”
騎著電瓶車一路帶著張月往涵洞趕,走了大概七八分鍾,迎麵的路基上來了一輛風塵仆仆的渣土車。
主線路基嘛,很寬敞,因為這邊是填方路段,需要或30公分或50公分這樣一層一層不同材料填上來,不同的材料不同的厚度。
填方路段呢,有一個沉降觀測期,並不會一次就填到頂上,填幾層,換一個地方,這邊放一段時間等它自然沉降,然後繼續往前,等自然沉降以後,最好是經過大雨後測量觀測到不再有大的沉降然後再回來這樣施工,就是這樣循環往複交替施工。
這是最保險,最保證質量的辦法,隻要工期不是太緊,不會刻意的去加人加車加機械搞大幹快上,也有一個成本控製的問題,當然快有快的好處,慢有慢的好處,這個就得結合工隊及項目的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
看對麵來車大概還有一二百米開外的樣子,因為是卸完土的空車,所以呢保守估計速度在60碼左右,土路基嘛,跑得快自然屁股帶起一溜煙的風沙滾滾。
有了,這林雲開始表演了,一邊表演一邊放慢速度,有意無意的並沒有離開渣土車經常走的這個道,反正若即若離的,既要保證自身安全,又必須得在渣土車帶起的灰塵籠罩的範圍以內。
“小月月,那天迎新聚會,後來不是曾老板請唱歌嘛,我覺得你唱歌還蠻好聽的。”
“那是,以前學校參加過歌唱比賽的。”
小姑娘一點都不謙虛,這更加的堅定了林半仙的惡趣心理,讓你狂妄,一會毒打你一頓。
“唷嗬,沒看出來呀,人才呀,對了,你那天晚上唱的那個沙寶亮的歌叫什麼?什麼天空呀下著沙這個?”
“雲哥,你是70後吧?這是遊鴻明的《下沙》。你說我一個90年的都知道,你怎麼不知道呢?”
屁的70後,70後會騎著電瓶車天天跑工地,沒關係,我讓你下沙,讓你諷刺我70後。
“你哥呢,沒那個天賦,雖然喜歡聽歌,奈何本人不太會唱呀。跟你說吧,我特別喜歡這個歌,你要是給我唱一段,今後我隔三差五就帶你上工地來看看。”
這貨捉弄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閑談之間繩子是越收越緊。
“真的嗎,雲哥你說話可要算話,至少每個星期一次,這天太熱了,出來次數多了我怕曬黑。”
“沒問題呀,小事一樁呀,你雲哥我是最講信譽的,吐泡口水都是釘過釘子的。你快唱吧,一會去那邊涵洞看了以後,我們回去走另一條路,我請你吃冰淇淋。”
看著對麵車是越來越近,林雲覺得要是小姑娘再不開口,就達到不最佳效果了,隻能加重語氣和形象的比喻,並適時的拋出一些誘惑條件,可憐的小姑娘此刻在後座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開始躍躍欲試了。
每個人都有無法忘記的人
思念會像細沙穿過你的靈魂
輕輕開了門
隻有風雨聲
我覺得愛情讓人變得殘忍
原本相愛的人變成心頭的針
越是愛的真
越是傷的深
就像黑夜和白天
相隔一瞬間
明知道說再見
還別說,小姑娘用女聲唱男人的歌還真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們把它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不願向任何人提及,隻能偶爾的通過歌聲去抒發一下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對麵的車已經隻有幾米了,高。潮要來了,剛剛好,此刻的林雲氣沉丹田,默默的運氣,林氏龜息功瞬間運轉大小周天,對,這貨開始憋氣了,並把電瓶車減慢到一個最低的速度,又往渣土車道這邊靠了一點。
後麵的張月絲毫沒有察覺,也許是因為太投入,也許是真的開始感動自己了。
“天空啊下著沙
也在笑我太傻……”
張月的歌聲戛然而止,可不是天空正下著沙嗎,不用回頭,林雲也知道張月吃了滿嘴的灰塵。
電門兒一擰,錯過渣土車並快速的逃離《下沙》現場,效果達到了就好,可不能讓人家小姑娘心裏留下什麼陰影。
不過也沒什麼,這也算是為未來的女司機上了第一課,無論任何時候都要遠離大貨車,這是教育意義非凡呀,對的,因為這樣想才能減輕林雲此刻內心慢慢浮起的罪惡感。
“MD,我呸呸,一會回去給他們路基劉老板打個招呼,好好教育一下這群司機,這是趕著去投胎呀,開這麼快。”
等得電瓶車出了灰塵籠罩的區域,林雲假裝呸了兩口,裝模作樣的罵道。
後麵的張月一陣的咳嗽幹嘔,林雲沒辦法,隻能把電瓶車停在一邊,張月從後座下來,到路邊咳嗽幹嘔去了。
對了,後座下還備有未開封的礦泉水,這孫子把車靠好,拔下鑰匙,打開後座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張月,十足的一個關懷備至的,體貼入微的紳士加暖男級別的大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