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該怎麼形容?與天空交錯不平衡的紋路。灰色的世界,你體驗過滿身絕望嗎?那種痛苦焦躁的日子,每一種辛酸苦辣,化作無邊海水赤色,睡著潮起潮落,重重地拍打在身軀上。拖著沉重的身軀,艱難地向前行走。每一天在希望中徘徊,但又見不到一丁點陽光。
管它的,或許生活就是這樣。王鬆躺在床上,此時他自己腦海是空白的。最近這段日子,在他腦海中經常出現一個人的影子。那是一個女孩,高高瘦瘦的,沒有什麼出色表演和情節,他的生活枯燥無味。下班了寫作業,老媽不停的在他耳邊嘮叨。說實話,王鬆有些反感了。
今天剛下了學,剛回到家,便聽見老媽對自己說:“你也不小了,要好好學習,不要整天想著玩,要不然你長大了隻為和你父親一樣,做一個農民,在地裏幹活。”對自己老媽,王鬆是絕望的,同樣的話語說一兩次沒什麼,關鍵是這句話自己老媽說了幾年了。天天重複,年年在說。
“啪嗒啪嗒”的吸煙聲從隔壁房間傳來,王鬆嗅了嗅,空氣中蔓延著一股難聞煙味,刺入鼻腔,這讓他感覺有些難受,王鬆討厭極了。他在心裏暗自發誓:“自己以後絕不能吸煙,也不可能吸煙。”隔壁房間裏吸煙的是王鬆父親,算上是個老煙鬼了吧。隻要王鬆父親一吸煙,整個房屋裏就會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不過農村人,是沒有那麼多講究的。整個村子裏的大人都是一樣,吸食著自己種的煙草,每年地裏麵都會種上一些,來滿足自己的口舌之欲,以此豐富自己的業餘時間。
不過王鬆也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村裏麵有老人講:“抽幾口土煙,一天不幹活還精力旺盛,寧願不吃飯也要抽煙,煙這個東西可是個好東西。”雖然說老人說話也不是很連貫,不過村裏麵的人大多數都是附和起哄的。這倒是讓王鬆十分不解,不過他也沒有去深究。現在對王鬆來說,他在大人眼裏隻不過是個小孩子。想想也是,王鬆也懶得去管。
今天放校時候,趙雪琴又對他說話了。“對了,你家是幹嘛的?”“我嗎?”王鬆不知道該回何回答。反問了她:“你家是做啥的?”趙雪琴微笑,露出了兩瓣可愛的虎牙。“我爸媽在外地開廠,一年也不回來看我幾次,我討厭他們。”
王鬆聽了,突然感覺有些卑微,心中湧出無盡的傷感。這些年來,從他記事開始,永遠是家裏那幾畝地,愛抽煙發酒瘋的老爸,眼睛快看不見路的老媽。突然感覺上天有幾分不公,這種悲傷無處宣泄,時刻沾染在他腦海裏。此刻的世界對他來說,是灰暗的。
“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這不是挺好的嘛。”王鬆轉開了話題,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討論。
“是呀!我妹和爸媽在一起,現在在外地的。”趙雪琴回頭,眼神認真的,看著王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快說。”王鬆對視趙雪琴目光,兩人突然相視一笑。“也沒什麼?我家是種地。”……
想到這裏,王鬆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在這個情竇初開的年齡,喜歡是不經過大腦思考的。但他現在還不知道喜歡和愛,兩者到底有什麼區別?
昏暗的房間裏,殘破的木屋,王鬆家很貪窮,家裏什麼都沒有,隻有用木板隔起來的兩間房間,父親和母親住了一間,王鬆自己住了一間,房頂上黑色泥瓦,也擋不住下雨天的雨珠,冷冷的風,透過縫隙吹進房屋。黑色的夜幕中,隻有一盞煤油燈在搖曳。訴說說那可憐,生存在掙紮中的窮人。
該怎麼去形容此刻的情景,無聲的夜色,將他的身軀包裹,卑微,懦弱,可笑,莫名絕望的情緒在他的腦海中宣泄。在他這個年齡,已經懂得了不少,再過幾年時光,王鬆就該長大了。。
今年王鬆14歲了,他已經在上初一了。他腦海中沒有夢想,也感受不到生活生存的艱難。有時候他想大吼幾句,但又徹底放不下來。從小以來的道德觀念告訴他,做“人”不該如此。
或許隻有在安靜睡夢中,他的身體和腦海才是平靜的。什麼也不用想,就這樣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