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先生或是女士,我們將臨時插播一條廣告,我是你們的主持人新塞羅。”電視中映射出一個大臉,極具戲劇性的語氣和老套的開場白讓張紙鶴的汗毛直豎了起來。
“廣告?電視台在搞些什麼啊,這種東西怎麼還會插播進來。”就在張紙鶴無奈吐槽的時候準備起身上廁所的時候,他被電視中的畫麵吸引住了。
“覺得生活無趣麼,覺得生活需要點刺激麼,覺得自己有可能成......”
張紙鶴看著離電視越來越近的大眼,有些發怵,但是並沒有離開腳步,繼續耷拉著一張困臉和電視機對視。為什麼說和電視劇對視?因為屏幕裏隻剩一隻大大的眼球了。
“那麼,請問先生您...或者女士,有興趣來一場緊張刺激的密室逃脫嗎?”大眼突然變小,帶上了半截麵具的主持人手裏拿著話筒身體誇張的扭了起來。
“如果您感興趣的話,請不要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直接到我們的現場進行報名,名額有限請把握機會!”
張紙鶴盯著看了看,隨後嗤笑了一聲:“怎麼突然轉用了尊稱,是因為我還留在這看廣告所以把我默認的當成有意參加的人了嗎?”
聲音不大不小,足已傳遍整個客廳,張紙鶴看電視裏那人繼續扭來扭曲,便無趣的打著哈欠去了廁所。
轉過身的張紙鶴並沒有看見電視裏的主持人的眼神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沒光亮的陰影裏。
從廁所出來的張紙鶴看到已換了節目的電視,隨手按了遙控器上的待機按鈕,脫了鞋直接側躺到沙發上蓋著小毛毯。
“太累了,今晚就在沙發上睡吧。反正也沒差了。”嘴裏嘟囔著,耳邊回響著電視機關掉後的“滋啦”靜電炸毛的聲音,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睡著的張紙鶴做了夢,關於密室逃脫的夢,和他在電視上看到的場景介紹一模一樣,在夢裏他夢到了自己在被人追殺,他被迫跑到了窗邊,就在他最後選擇跳樓的時候,聽到了四下脆響,隨機背部一陣疼痛,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天剛微微亮起,張紙鶴猛地驚醒,看到自己正呼吸困難的趴在地板上,稍微一動身體,背部的四個東西滑落了下來。
“鉛筆?”張紙鶴揉了揉眼睛,看著二次掉落在地上把筆尖給摔碎了的鉛筆,稍微有些心疼,又要重新削筆了。
“算了。”
起了身極力回想昨晚做的夢,但就是想不起來了,因為太費腦子了張紙鶴索性直接放棄。
轉身收拾毛毯拾起鉛筆放在了昨晚未畫完的圖紙上,就在這時張紙鶴瞳孔猛地一縮,他看到自己畫的汽車草圖裏隱隱約約有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將右手按在左側胸上對他躬了下身子。
剛起床時的眼睛是最酸的,不可抗力的閉了下眼睛,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裏麵隻有自己畫時留下的潦草雜亂的線條。沒錯張紙鶴是一名設計師,自認的,本身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在校大一新生,設計專業的。
“啊這,這圖紙要不了了,晦氣!”張紙鶴作勢就要撕了圖紙,可手剛一觸碰畫紙就又縮了回來,又心疼又憋屈的表情浮現在了臉上。
最終還是沒舍得撕掉圖紙,聲稱是自己眼花了,他是堅決不信鬼神的,心裏想著眼睛又看到了一旁放著的克蘇魯神話集。嗯,自己前幾天剛買的畫集,張紙鶴的表情瞬間凝固。
“不可名狀,不可言喻,對,邪神都是不可窺視的!”張紙鶴默念,隨後默默的拿起畫集扔進了一旁放雜物的抽屜裏。
“不可言喻的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感謝您的無視,吾等皆為螻蟻,心懷敬畏”打開抽屜頓時看到自己前幾天寫在紙上的話語,不免有些無語,趕緊合上抽屜跑走了。
“可惡前幾天看神話集看的有些沉迷,不小心寫的話,太羞恥了。”收拾好包,拿好材料,張紙鶴準備去聽課。由於他早上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所以完全不急著趕路,遲到總是追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