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陷囹圄(1 / 2)

我趕忙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說的一點沒錯,咱們在這裏還是低調一點的好,不為別的,為咱自己。”

二狗剛要指神棍張突然想起在菜市口被“教子扣”趕忙把手縮回來。陰陽怪氣得說:“您是長輩也不能隨便動手打人呐,咱爺們可不是吃素的,忍你丫兩回了。要是炸了廟別說這些躺在裏麵睡覺的,詐屍的也得給我三分麵子。”

神棍張的臉突然變得有些悲傷,長長得歎了一口氣。“以後你就懂了。”說完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趕緊拽著不情願的二狗跟著走,總覺得老家夥們有事,還刻意瞞著我們。

停住腳步的地方我有些眼熟,不是有些,是十分眼熟。這特麼不是我撞邪的那個墳頭嗎!

神棍張從兜裏掏出一把一分錢的硬幣撒在墳頭上,轉頭對我說:“棍兒,你包裏有個碗,掏出來倒上小米,再點上三炷香。”

我按照他說的擺碗倒米插香,放在墳頭旁邊。

“墳頭邊上的石頭是供桌,切記香碗要放在供桌正中偏左。供桌是吃飯的地方,切記不要隨意踩踏。這叫供香也叫敬財,以後這事你來。”

雖然我想表示自己是臨時工,可是想起他的“教子扣”也隻能沒頭聽他白話。

“二狗,你包裏有兩把短柄的鏟子,還有三節空心鐵棍,裏麵都有內扣。接上以後可以當防身的家夥事,解開能當破土的鏟子。鏟子一寬一窄,至於怎麼用你隨意。”

二狗從包裏掏出那把造型奇特的鏟子,在手裏把玩起來。鏟頭尖銳總共寬度不過一掌,與其說鏟子不如說是個短把的矛。“這玩意能用嗎?”

神棍張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得說:“開墳破土要先供香,香有異象切莫動手。對日則亡,對月則生。供桌多置於東向,自東望日,西入生,夜反之。”

“你直接告訴我從哪動手,趕緊幹活早收工。”二狗掄著鏟子躍躍欲試。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神棍張的話,對二狗說:“你從西頭往下挖。”

“瞧好吧您。”

神棍張看二狗去打洞了,把自己手裏的羅盤交到我手裏。“二狗五大三粗,幹力氣活是把子好手。脾氣暴了點,以後多拉著點。你們是兄弟,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質疑對方,你們是對方的後背。”

我接過羅盤,似懂非懂得盯著他。蛤蟆鏡下竟然流出了一行清淚,意識到自己可能失態了,取下墨鏡對我說:“老毛病了,見風淚。”

我從兜裏摸出煙遞給他一根。“您不像個算命的。”

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煙,無奈得笑了笑。“許多年前我卜錯了一卦,卦象上你媽肚子裏頭是個丫頭。你跟你幹爹兩家差點就是親家了,可偏偏生了你這個小子出來。這就是命,你我都逃不掉。”

我尷尬的撓撓頭又看看正在打洞的二狗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可不嫁這麼塊貨。”

“忒~,老子還看不上你呢。”二狗從墳後麵把腦袋探了出來。

神棍張語重心長得跟我說:“以後一定要壓住二狗的脾氣。”

……

細細的香燒得很快,燒完的時候二狗已經從墳頭後麵轉了出來。“挖到青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