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在賈氏的叮囑和初冬的不舍中,秦風騎馬在張遠的帶領下離開了秦府,前往皇宮。
玄武門是朝臣上朝走的地方,秦風走的是另一處宮門。
皇宮門口,秦風下馬接受檢查。等宮門侍衛檢查過之後,秦風叮囑張遠先回秦府,等到放課,秦風自己回去。張遠擔心秦風找不到路,也擔心秦風的安危,一再堅持在原地等著。
秦風知道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前,便說到:“我自是知道回秦府的路,再說找不到路還有馬兒,老馬識途。再不濟我還可以問路人,活人難道還能被尿憋死?”
但張遠還是一臉糾結,秦風知道那是他作為保鏢的職責,便朗聲道:“這是長安城,是天子腳下,若是天子腳下都不安全,這天下之大,又有何處是安全的?”
說完不理會張遠,轉身和領路的小黃門說了句“有勞”,便跟著進了宮門。
秦風跟著小黃門在宮裏繞來繞去,終於到了承乾殿。剛到承乾殿的時候裏麵隻有三個稚童,乖乖跪坐在書案前,一個大點另外兩個卻是大小差不多。小黃門指著三人在秦風耳邊低聲提醒:“中間跪坐的是太子殿下,左邊的是蜀王殿下,右邊的是衛王殿下。”
等小黃門說完,秦風才知道,這三小隻就是初唐時期大名鼎鼎的‘反爹三人組’:李承乾、李恪、李泰。乖乖對著小黃門施了一禮以表感謝,卻不敢將早已揣好金子遞給小黃門。小黃門可是天子近侍,昨天已經表現得那麼完美,今天還表現出來懂人情世故,怕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秦風默默走上前躬身行禮:“秦風見過太子殿下、蜀王殿下、衛王殿下”
李家三兄弟好奇的看著秦風,等秦風行過禮後,中間那個小胖子緩緩開口:
“秦家大郎不必多禮。昨日父皇自翼國公府上歸來便說給吾找了個伴讀,還一個勁的稱讚大郎,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嘖,瞧瞧人家這話說的多漂亮,這才九歲,不愧是皇家教出來的,恭維的話一套接一套的說出來。
“臣愧不敢當,承蒙聖人厚愛,能伴太子與蜀王、衛王殿下讀書,這是臣的福分。”
人家這樣說你就能這樣聽?秦風不敢。
李斷袖隻是說稱讚了秦風,可人家沒說稱讚了什麼啊,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果然個什麼如此?自己還是謙虛點吧“丫的不像好人啊!”
秦風還在心裏默默腹誹,卻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你便是翼國公府上大郎?”
卻是那一比較瘦一點的蜀王李恪對著自己發問了。
“回稟蜀王殿下,家父正是翼國公,吾乃秦風,添為府上大郎。”秦風不卑不亢的答到。
秦風對一個還在吃奶年紀的小孩兒實在是沒什麼興趣,但君臣有別,隻能恭恭敬敬回話,。盡管他也不想當這個臣,在家安安靜靜和初冬嬌兒逗悶子不好嗎?悶聲發財不好嗎?
“聽說翼國公乃是舉世無雙的猛將,吾素來好武事,不知道秦大郎學到幾分,可否指教吾?”
李恪說話聽得秦風嘖嘖稱奇。
看看,這就是皇家的教養!區區六歲稚童說話就這般好聽,看看自己家那兩個姑娘,一個被自己養歪了,整天就知道抱著書啃;一個被自己帶歪了,想老秦和娘親給自己生個弟弟妹妹玩。
“家父卻是當世悍將,當不得舉世無雙之說。風尚年幼,自是無法與家父相比較。宮中當高手如林,若是蜀王殿下好武事不若求教宮中高手,另有尉遲將軍和家父齊名,殿下亦可求教尉遲將軍。”
“說的也對,宮中應是有武藝高強之人。”被秦風哄得團團轉的李恪這般想著也就不說話了。
“秦大郎說的在理,兄長若是想要學武,宮中便是現成的高手,何必舍近求遠。”衛王李泰發話了。
“昨日父皇在吾和大兄麵前誇讚秦大郎有大才,不知道秦大郎有何大才?”
秦風聽著李泰的話不由感歎果然孩子心性,見到自己父親誇讚同齡人便不服輸,於是默默認慫。
“陛下盛讚了,不過是些粗鄙小智慧,不值得陛下如此誇讚。”
秦風正謙虛呢,隻見李家三小隻突然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回到自己位置,恭恭敬敬的跪坐著。
秦風回過頭看,從外麵走來一五十來歲的老頭,精神飽滿,微白的頭發梳理工工整整,背負著雙手正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見此,秦風急忙躬身行禮。
“見過先生。”
“嗯。你便是翼國公府上大郎,秦風?”
“正是小子。”
“老夫孔穎達,從今往後你便和太子三人一同於此處求學,每日巳時一刻(後世9點正)開始在這裏上課,今後莫要遲到。”
“是,先生。”
“坐罷。”
等秦風坐好,又是一輪見禮。秦風隨著李家三小隻執弟子禮,孔穎達又回禮,見禮完才是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