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悲喜交集-第二百六十章:再返根據地(3 / 3)

當然,楊芳也明白所以的同誌,包括那些想追求自己的人都是好人,因此她也表現的很大方,和大家談笑風生,一時氣氛顯得很是融洽。

分社還發給了楊芳一套嶄新的春秋軍裝,包括一件白襯衣,一條灰布內褲,兩雙白線襪,一雙女式方口細帶黑布鞋和外衣外褲和一副綁腿、一隻軍帽。

分社管行政的趙大姐對楊芳說:“你趕得巧了,正好大區給機關人員增發這套細布的軍服,你就回來了。”

楊芳結果軍裝說:“我正愁著怎麼換下這套旗袍那,我的軍裝留在安河橋那裏了,從安河橋開始我就一直穿著便衣,別的不說了,就這些時穿這雙高跟鞋把我都難受死了,走路也走不快。現在好了,我馬上就換裝,這下可就能行走如飛了。”

第二天一早,換上了一身新軍裝的楊芳很神氣的上了馬,和弟弟育生一起和戰友及首長告了別,從蠡縣到密州都是根據地,十分的安全,而且是騎馬,隻要連續走上五個時辰就能到目的地了,所以上級也隻派了一名警衛送她們姐弟去密州。

路上,楊芳對弟弟要求留在抗日前線的精神給予了肯定,還鼓勵他要多做工作,爭取更大的進步。

楊育生很靦腆的說:“姐,我這些進步還不是受你的影響啊,加上組織上的政治教育工作,所以我才覺得隻有參加八路軍打鬼子,才是一個中國人該做的事情。不過,等打完了鬼子我想去當編劇,寫話劇劇本,那多帶勁兒啊。”

楊芳笑了:“育生,我知道當話劇編劇一直是你的夢想,想實現這個夢想並不難,毛主席說了文學藝術要服務於人民大眾,所以從現在起你就要不斷的體驗根據地軍民的生活,隻有來自於現實生活中的故事才會有生命力,才會被光大的工農兵所接受啊,你說是不是啊?”

“當然了。”

楊育生說:“姐,我覺得你懂得道理真多,原來你在念大學的時候就參加共產黨了,我和爸媽都一隻蒙在鼓裏那。姐,我覺得吧你穿上軍裝真神氣啊,再騎上馬,就像是一個雲中女俠一樣那。”

“瞧你說的,有弟弟這麼誇自己姐姐的嗎。”

楊芳說:“說起來還是鬼子逼我穿上這身軍裝的,他們要是不發動這場侵略戰爭,姐也許會是一個最出色的記者,也許會一輩子穿著好看的旗袍出入各種場合采訪報道。這不比穿著軍裝更好嗎,沒有戰爭就沒有軍人啊,但現在的現實就是不得不穿上軍裝和日偽戰鬥,直到把他們全都消滅。”

楊育生突然說:“姐,這次你回北平,見到我前姐夫了嗎?他還好嗎?”

楊芳看了一眼弟弟說:“這次我沒去看他,也沒時間。但是還是聽那裏知道他的朋友說了,王躍現在很苦惱,和我分手後他在父母的壓力下和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成了家,但那個女人從小就被家裏寵壞了,脾氣特不好。結婚沒多久和王躍大吵大鬧,還動手打了婆婆,這讓王家人很是傷心,但還不敢提離婚的事兒。據說那個姑娘的家裏和安全局的大漢奸邵敬堂關係不錯,王家那兒敢惹啊,隻能這麼將就著熬日子了。”

楊育生解氣的說:“活該,那麼自私的人家,就該遭這樣的報應,這下他王家知道還是你這個媳婦兒好了吧,想後悔嗎,晚了!”

楊芳說:“育生,別那麼說人家。其實王躍對我一直還是不錯的,就是好吃醋還太自私了,這主要還是受他父母的影響,就說他父母也都不是壞人,隻是比較市儈了而已。我和王躍雖然分手了,但還是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姐,你這人就是心太軟了,你太善良了,難怪他們王家人敢那麼欺負你的那。”

楊育生抱不平的說:“下次你在給我找姐夫要找陳團長那樣的,別找馬抗日這樣的,隻有陳團長才是真心對你好的人那。”

“噢?育生,你也支持我和陳團長好。”

楊芳像是被鼓了氣一樣的有些興奮了:“那你說說看,陳團長和馬主任給你的印象各是啥樣的啊?”

楊育生說:“陳團長這人長的帥氣,也年輕,革命立場堅定,原則性也強。最要緊的是他為了你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你去愛嗎,是個靠得住的男人。馬主任雖說對你也特好,但我懷疑他圖的就是你的相貌,當然你的氣質也讓他迷戀的不行。不過我總覺得他身上的油氣太重,是個典型的流氓無產者出身的幹部,再說他長的也太對不起人了,鍋蓋頭,蒜頭鼻子還小眼睛,看著就讓人不舒服。還有他雖有一定的工作能力,但是太會拍領導的馬屁了,我聽人說當初他為了追你,故意挑唆陳紅芹去追陳團長,好叫你對陳團長失望,這麼一個會搞陰謀詭計的人能靠得住嗎?反正我是認定陳團長做我姐夫了,至於馬抗日你自己看著辦吧。”

楊芳說:“育生,你也不能這麼講。畢竟是馬抗日不顧自己的危險,不顧組織處分去濟南營救的咱爸媽。對我也是真心的好,這點我還是感激他的……。”

“感激能代表感情嗎?”

沒等姐姐把話說完,楊育生就接過來說:“姐啊,就是你把感激當成感情了,才答應了馬抗日那家夥。現在難了吧,已經承諾人家了,再該你開不了口了吧,就連你們冀西南軍區的首長都認可了你和馬抗日的關係了,看你怎麼辦。”

很顯然,楊育生對姐姐楊芳答應馬抗日的事情很是不滿,姐姐雖說用心良苦,為了救出身陷囹圄的父母費盡了心血,甚至不惜以身相許他人。這點很讓楊育生感動和敬佩,但是同時他認為是姐姐做事欠考慮了點,對人太軟弱,才導致她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