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主任也很清楚楊芳的心思,但作為上級領導他也隻能這樣明確了關係,以免留下理不清的後患了。
他把一行人等迎進了軍區機關大院裏,吃過晚飯後,楊芳又親自把陳浩成送到了鎮子去李家莊的路口上,和他握手告別了。因為有梁祖天等在一邊,陳浩成隻能遺憾的放棄了再次擁抱親吻楊芳的念頭了。
回到父母的臨時住所裏,楊崇德夫婦再一次誇讚馬抗日為人熱情忠厚,讓楊芳不要再和陳團長藕斷絲連了,說馬抗日會真心對她好的,這樣老兩口去了陝北也就定心了。
不過,楊芳還是用話把這事兒給支吾過去了。
而馬抗日晚上也隻是象征性的來看望了一下,為避免楊芳的反感,他沒坐多久就告辭離開了,這讓楊芳再次對他有了好感,同時戒備心理也鬆弛了下來。
陳浩成出院了,楊芳也離開了。已經潛伏了幾天的李九和大介敏之準備他們的第一次行動了,那就是綁架單獨外出或者是少數結伴同行的醫院女兵了。
“大肚子”也在三天前就將外麵有人接應準備對醫院搞破壞的情報送進了住了幾個鬼子的特殊病房。
這七個鬼子傷兵裏,隻有兩三個是老實的。他們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好回到日本去和家人團聚。而鬆下右多少尉是這些人裏軍銜最高的,但他是個狂熱的侵略戰爭分子,早就想著利用在醫院裏治傷的機會逃出去,並鼓動其他的鬼子兵準備尋找機會搞暴動逃跑。
不過,醫院的警衛人員對他們的看管很嚴格,這件特殊病房的門上蒙著鐵皮,窗戶上也安裝了鐵欄杆。門前一直有兩名哨兵站崗,並且一直很警惕,這裏還靠近警衛排宿舍,一有風吹草動,增援立刻就到,想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再說了,他們就是能跑出去不被打死,這百裏鬆山連綿不絕的山巒他們也無法找到出路,不是被野獸給咬死,也得凍死餓死在這茫茫的大山裏。因此,鬆下少尉的計劃很難實現。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來送飯的這個中國人卻悄悄的將一張紙條塞在了鬆下少尉的手裏,一下就讓他們興奮了起來。看到紙條後,鬆下右多告訴其他的鬼子,外麵就要有人要來救他們出去了,並且是日軍自己的人,鬼子傷兵們不由的騷動了起來。
鬆下要四個沒傷到腿的鬼子傷兵做好準備,利用放風透氣的機會設法尋找到木棒鐵器之類的東西,準備配合後麵的大介少佐的劫獄行動。
兩天後,他又接到了大肚子送進來的情報,要他們還要耐心的再等上一段時間,因為這次營救計劃還不夠成熟,小分隊準備綁架幾個醫院女兵帶回去,以引起醫院的混亂。
鬼子兵們雖有些失望,但也已經有了支撐他們的力量了,神情也不再像剛被俘時那麼沮喪了。
對於外麵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們也有了議論的興趣。
鬆下少尉說:“這個計劃很好,看得出這個大介少佐一定也是搞特工出身的,先亂了對方的陣腳,再趁虛而入真是很高明啊。我真希望他們先抓了那個醫院漂亮的女幹部,就是那個叫簫什麼的。”
“鬆下君,那個漂亮女幹部叫簫帆,是醫院的副教導員,要是大介少佐他們能抓住她的話,享受大大的。”
一個叫龜田的鬼子中士說道。
而上等兵鈴木也說著自己的看法:“還有那個姓許的女軍醫,長得也很漂亮。另外叫趙茁的女護士也是美麗大大的,還有叫林曉月的,叫……。”
鬆下說:“哈哈,你們真是觀察的很細啊,不錯。隻要我們大日本皇軍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這些美麗的花姑娘一個也跑不出我們的手心,她們應該為我們這些優秀的帝國軍人提供身體服務。不過,大介少佐的行動還是慢了一步,不然的話那個穿著皮鞋的八路女記者更好,可以說那是我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我們大日本的女人也找不出一個可以和她相比的,可惜她已經離開了這裏。
上等兵鈴木說:“哦,鬆下君說的那個女記者叫楊芳,很多人都知道她,原來是北平城裏最漂亮的女記者,不知怎麼搞的她參加了八路軍了。也不知道她前段時候為什麼一直呆在這所醫院裏,真是可惜她已經不在這裏了。這樣的女人不要說陪皇軍睡覺了,就是多看看也很賞心悅目的那。”
龜田中士說:“你們發現了沒有,那個美麗的女記者和其他的八路女兵不一樣?”
幾個鬼子們搶著說:“我們當然知道,這個女記者有一雙絕倫的美腳,可能正是這個原因,八路長官的大大喜歡,所以特地發給她皮鞋好保護住她的罕見的美腳。而其他的女軍人都是一律發給的布鞋,當然這樣的布鞋也很好看。
龜田泄了氣:“怎麼,原來你們全都注意到了?你們的色鬼大大的,良心的不好。”
鬼子們哄笑了起來:“龜田君,難道你的沒注意?沒注意你幹嘛又要問我們,你的才是色鬼大大的那。”
鬆下少尉則說:“好了,玩笑的不要,隻要我們能出去,花姑娘是大大的有,我們還是來一起研究一下怎麼做好準備,爭取盡快的出去回到部隊消滅這些八路吧。”
在他的招呼之下,幾個鬼子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