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吳公望的警衛吳二開門,見是馬抗日便將他讓進了客廳,然後轉身去喊吳副縣長了。
馬抗日很了解吳公望,不到夜裏十二點他一般都不睡覺的,因為吳公望喜歡喝著茶,就著燈光看古典書籍和一些兵法書和曆史傳記。
吳公望見到馬抗日卻並沒多高興,他隻是這家夥一定又是為女記者楊芳的事兒來找自己的。雖說馬抗日給的那兩萬大洋對自己誘惑力極大,他不想再還給他了,但是畢竟楊芳和馬抗日之間實在是差距太大了,將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擔心自己會被牽連進去。
現在的吳公望已經打算做共產黨的一個好官兒,這也是他一生中最想幹的事情,是共產黨現在給了他這個機會。
他看了看櫃子上的座鍾,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
“馬主任啊,我發現你有夜遊的毛病啊,都十點了你還來串門子,不是有什麼征糧任務了吧?”
吳公望讓吳二給馬抗日上過茶後說。
“嗬嗬,沒有,沒有。”
馬抗日道:“這個季節怎麼會征糧那,怎麼,沒公事兒吳副縣長就不歡迎我來坐坐了?”
“哦,誰說的,歡迎,當然歡迎啊。”
吳公望說:“既然不是公事兒,那就是為楊記者的事兒來的了?我猜你是剛才楊老師家出來吧,是楊記者從老龍溝回來了?”
馬抗日非常得意的說:“是啊老吳,她是今天一早從老龍溝回來的,上午九點多到的。你猜怎麼著,她一回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去後勤部看我,還給我帶了好吃的那。晚上她要硬拉我去她家吃的飯,說實話我那丈母娘燒菜燒的太好了,我真是太有福氣了,晚上她要我去楊記者的房裏陪她那,我不但和楊記者單獨在一起,她還讓我摸了她的小俊腳那,那滋味真是……”。
“哈哈哈哈……。”
吳公望聽得大笑了起來。
“老吳你笑什麼啊,不信我?”
馬抗日的興趣一下被吳公望的大笑給鬧的沒了。
吳公望指著他說:“馬主任啊馬主任,不是我吳公望不信你,我看連鬼都不會信的,你小子就照死了吹吧,反正吹牛也不用打稅。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兒了,那你這麼晚還來我這兒幹嘛?真是缺茶喝了,那好啊,趕明兒我給你送兩斤好茶去就是了,用得著來我這裏蹭茶喝嗎?”
“這個,……這個“。
馬抗日語塞了,半晌才說:“老吳你真厲害,我這不是怕沒麵子嘛,所以就順嘴胡塌了幾句。唉,看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說說看你是怎麼看出我是吹牛來著?”
“這還不簡單啊。”
吳公望用手點著馬抗日的腦門道:“楊記者真這麼想著你會在老龍溝一呆就是十來天嘛?要不是陳浩成的傷勢好轉了,她才不會回來那。就算是回來,人家這個大孝女也主要是來看她爹媽的,看你幹嗎,你是帥哥啊,還是身上有什麼魅力能吸引住人家啊?所以什麼主動去看你一定是你自編的無疑了。第二,老龍溝能有什麼好吃的?這百裏鬆山也隻有這榆木鎮和老鴉寨繁華一些,尤以榆木最為繁華,是商業、經濟和根據地的行政中心,要什麼沒有啊?山珍野味的老龍溝能比得了嗎,還給你帶好吃的,虧你厚著臉皮能說的出來。我猜一定是楊記者回來的事兒被你知道了,不定是在哪兒堵到的人家那,迫於麵子和已經答應了你楊記者隻好和你拉了幾句,客氣了一聲叫你去家吃飯,你就迫不及待的跟人家去了,我的有錯嗎?”
“嗬嗬,沒錯,沒錯。老吳你是誰是,神仙的化身嘛。”
馬抗日心裏很佩服吳公望的推測,他想自己花了大價錢求他為自己和楊芳事兒出謀劃策還真是值了。
他說:“其餘的是我吹的,但是我摸了楊記者的腳這事兒可是千真萬確的,您可別也當了吹牛啊。”
“至少是吹了一半的牛吧。”
吳副縣長說:“肯定是你死皮賴臉的要給人家楊記者擦皮鞋對吧,她不是讓你摸了她的腳,而是你借著給人家擦鞋,在打光的時候趁機吃了人家的豆腐,這我倒是信的,可惜了楊記者一雙漂亮的腳,讓你小子給作踐了。”
“唉,老吳,夠聰明,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啊。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給我未來的老婆擦鞋那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嘛,順便享受一下她的腳也是合理的事兒啊。說實在是我怎麼以前從沒注意到原來女人的腳也可以那麼讓男人著迷啊,楊芳的腳真是又白又嫩還又細巧,我也隻是摸了她的腳麵子,你猜怎麼著?那滑潤細膩的真是真塊美玉一樣,可惜她現在還不是我老婆,我也隻能順帶的那麼摸幾下,真是迷死我了,就這她還訓我手腳放老實點兒。不過,就這我還是忍不住自己給放了那,哈哈……”。
馬抗日指著自己的襠部神秘的說道。
“真夠有出息的。”
吳公望說:“我看你也別再打楊記者的主意了,以後你就專門做她的擦鞋匠好了,反正效果也一樣,省的這麼好個姑娘被你給禍害了,實在是有點兒暴殄天物了。”
馬抗日猥瑣的笑道:“瞧您老吳說的,光摸摸腳那有啥意思啊,我是一定要娶了楊記者的,隻要能舒舒服服的和她睡上一夜,死我都能閉上眼了。”
吳公望說:“那我攔不住你,現在楊記者不是已經答應了做你的戀愛對象了嗎,那就八成齊了。你小子好好的工作,等打跑了小鬼子不是就能娶她為妻了嗎,這事兒和我沒關係了,我和你的口頭約定就是幫你達到讓她做你對象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了,你不該再為這事兒來找我了。”
馬抗日還是厚著臉皮說:“老吳啊,我這不是心裏沒底兒嗎。我看楊芳她對陳浩成還是有感情,十來天了才回來看她爸媽,回來了也不說去和我打個招呼,這樣下去我不是那陳浩成的對手啊。我怕這一等抗戰勝利不定哪天那,這麼長時間她要是反悔變心了怎麼辦?娶不到楊芳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啊。”
吳公望說:“這就不是我的事兒了,我能幫你出點子去濟南救楊記者的父母,讓她感動後答應了你,我的事兒到此就結束了,後麵的事情你再讓我幫著出主意那就太為難我了。陳浩成的確是插在你和楊記者之間的一道屏障,要怎麼搬掉這道屏障還是得靠你自己想辦法。我看你還是多在楊芳爹媽的身上多做做文章,前麵你已經做的挺好的了,要繼續做下去,他們的話楊記者還是會聽的。”
“這個我懂啊。”
馬抗日說:“但重要是楊芳的心啊,她的心要不在我身上,而在陳浩成的身上我能怎麼樣那,總沒膽子把陳浩成給殺了吧。這個家夥命夠大的,那麼大的彈片打進他身上,他還是活了下來,我聽楊芳說他現在已經能在醫院的院子裏遛彎兒了,這次他奮不顧身的救了楊芳,把本來已經被我操持的差不多的事兒又弄複雜了,我這心裏一直定不下來,你說這小子會趁著楊芳對他有感激之情趁機得了她的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