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倒不是。”
戴笠有些尷尬的說:“我隻是看到林小姐穿藍色的皮鞋很是美麗而已,隻有年輕人穿藍色的才顯得爛漫嘛,我的夫人已經年近四十了,再穿如此色彩的鞋不大合適了。對了,林小姐,我的夫人身體不適今天沒來,她聽說有位年輕的女軍醫,醫術高明還要我邀請您酒會之後去我家裏看看她是不是哪裏有了毛病那。”
林若梅對戴笠早有了戒備心,她看了看手表說:“哎呀,這都已經是九點半了,天這麼晚我想夫人肯定已經休息了,此刻再去打擾似不合適,我想反正我在重慶事情也不多,明天一早我去戴局長府上和夫人交流更好些那。”
戴笠連說:“嗬嗬,不晚不晚,我們平時都是晚上我辦公,她看報紙,真正入睡要到十一點多,甚至是十二點那。要不,我們一會兒先告辭,去給我夫人悄悄?說不定你們還能成為好朋友那,聽說您是山西閻錫山閻總指揮的義妹那,那為何不能成為我戴雨農的義妹那,我和閻總指揮還是從前的結拜兄弟那。”
林若梅笑道:“那哪兒敢那,您是主刀千萬人生死的軍統局長,我不過一個小小的上尉軍醫,能受到戴局長的邀請就已經誠惶誠恐了,那裏還敢有其他的奢想那。您看,我今天也沒和我母親和嫂子打招呼,回去太晚她們會擔心的,還是明天白天去貴府拜見夫人吧。”
戴笠見林若梅態度很堅決,也不敢再予勉強。何況今天夫人真是在家,在這種情況下對這個美人兒軍醫下手恐怕也不利,於是他點點頭說:“也好,那就明天吧。明天早上九點我的車會準時停在你家門口等候,我的副官陳冠五去接您。”
林若梅也隻能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有沒有危險她也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為了表現出自己即將結婚的樣子,她起身到處尋找半天沒見了的唐劍,但是怎麼也找不到,向人打聽也沒人看到唐劍去了哪兒,林若梅有些生氣了,又是在關鍵的時候找不到這家夥了。於是,她提前告辭,帶著門外等候的衛兵歐陽豹,坐上戴笠的汽車直接先回到了家裏去了。
而這次林若梅確實是誤會了唐劍,這個憋著要再次占有她的男人怎麼可能不辭而別的那。他確實不是溜了,而是被一夥神秘的人物給綁架了,那是舞會開始時,他到處尋找林若梅的時候,突然燈光變暗,他還沒來得及觀察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突然嘴被人捂住了,接著三四個人將他拽到了一個拐角處將他綁了起來,塞上嘴裝進了一個大麻袋裏扔在一輛轎車的後備箱裏,接著車就開出了皇後飯店。
等到了地兒從麻袋裏倒出來一看,可把唐劍給嚇壞了,這是一件刑訊室,老虎凳、皮鞭、烙鐵、杠子等一應俱全,而綁他的人裏有幾個穿著國軍的軍裝。
唐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仗著自己的身份,還是大著膽問道:“幾位是那部分的長官啊,別誤會了,我什麼壞事兒都沒幹過。對了,我也是國軍的人,我身上有證件,國軍第一七八師副師長唐劍上校,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人了吧,你們是軍統戴局長的人?還是中統陳立夫先生的人?”
一個留著略腮胡子的人敞胸露懷的走到他跟前:“唐副師長,你別他媽拿副師長來嚇唬老子,就是軍長到了爺爺這裏也得放乖著點,不然這裏的全套美式刑具都讓你嚐試嚐試,完了把你那禍害女人的玩意兒給割了,讓你當太監去。”
說著他用腳上的皮靴輕輕踢了踢唐劍的褲襠,嚇的唐劍大喊:“不要啊,你們要我幹什麼,盡管說,在下一定照辦就是,一定照辦。”
“瞧你那熊樣兒,還他媽副師長那,就這德行你是怎麼當的副師長啊,,你那樣兒打得了日本人嗎?”
略腮胡子朱大慶問道,他是軍統總部一處的行動隊隊長,戴笠的絕對親信。
唐劍對他的問話答說:“我唐劍也是在戰場上和鬼子拚殺出來的人,我不會當漢奸的,真的不會。我看出來了,你們是軍統的人吧?我可沒幹任何違法的事兒啊,求你們一定要調查清楚,別誤會了。對了,我和你們軍統三處的程副處長是老朋友了,不信你們可以問他的啊。”
朱大慶用手上的鞭子柄戳了戳唐劍的胸口道:“算你他媽的眼賊,我們就是軍統的。你其實是個日本特務吧,今天我們戴局長的酒會名單上沒你的名字啊,你老實交代你混進來是準備行刺誰的?你是屬於哪個日本特務機關的?要是不老實交代清楚,你就甭打算從這兒出去了。”
唐劍急的直喊:“冤枉啊,我是和我未婚妻林若梅小姐來參加酒會的,我是沒收到請柬,可戴局長給我夫人的請柬上寫明了女士攜丈夫,丈夫攜妻子的,我是有資格參加的啊。我那裏是什麼日本特務啊,這真是天大的誤會。”
朱大慶說:“屁話,女士攜丈夫,丈夫攜妻子是沒錯,可你和林小姐根本沒結婚那,能算是丈夫嗎?所以你根本沒資格參加這樣的酒會,我看你跟著林小姐來就是想圖謀不軌的,老實交代是不是這樣的?”
“軍統長官,真不是這樣的。我看林若梅到可能是日本特務,她老子林川武現在不是因為通敵罪被關在你們軍統的監獄裏那嗎,既然老子通敵,那女兒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們想抓的日本特務應該是她,而不是我啊。”
唐劍的極度自私的本色自此暴露無疑了。
朱大慶火不打一處來,他命令特務:“給我綁在柱子上狠狠打,這狗日的,剛還一口一個未婚妻的,到了關鍵的時候竟然把未婚妻硬往火坑裏推,你他媽還是人不?我看是林小姐瞎了眼了,怎麼要了你這麼個沒骨頭的東西啊!”
特務不管唐劍怎麼喊叫,將他拖到柱子跟前綁起來就打,開始時他還能大罵軍統的人沒有王法,要後悔的,到後來坐上了電刑椅子,剛一通電他就渾身發抖,大呼救命了。他喊道:“別打了,我吃不消了,饒了我吧,我真不是日本特務,都是上了林若梅的當,不該跟她來參加這個酒會啊。”
“娘的,隊長,這小子不是在上海吳淞會戰的時候打的不錯嘛,這麼這麼沒骨頭啊,才這兩下就招了。”
一個小特務向朱大慶說道。
朱大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就說國軍裏有不少廢物點心嘛,這不就是一個嗎。這要是到了戰場上被日本人俘虜了,那肯定是個叛徒無疑了。姓唐的,既然你不經打,那就老實回答問題,並且配合我們。不然我就以通敵罪逮捕了你,然後你就等著把牢底給坐串了吧。”
“好,好,長官要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保證配合,一定配合,請把我放下來吧,疼死我了,哎呦……。”
朱大慶說:“好,胖子,把唐副師長放下來,請他坐下,老子有話要好好和他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