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說:“是啊,這還真是件難以公諸於眾的特殊案子那,虧了中條信是個刑事偵查方麵的專家,他很快就通過詢問和勘察現場找出了證據鏈條來了,事情也基本清楚了。”
接著王躍就把這一晚上的工作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楊芳聽。
楊芳聽完之後有些目瞪口呆了,她沒料到竟然會發生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還是發生在北平這樣的大城市裏,實在讓人不可思議了。
她說:“難怪楊芳是這樣的態度了,敢情是受到了這樣天大的冤屈了啊。這個孫家耀再好色也不能對自己的女下屬如此下手啊,還和日本人聯手,真是一點廉恥都不要了。這樣的人要是不嚴懲的話,那北平還有王法可言了嗎?不過中條信說的不錯啊,要是公諸於報端的話今後柴麗就難以生存了,即使這樣石川這個家夥也不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這事兒得想個辦法,要既懲罰了作惡的人,還要保護住柴麗的隱私,否則這個世道就沒有好人的活路了。”
王躍說:“這事兒我原本想的和你一樣,但是和中條信老師一分析,這事兒真的很難辦,看來隻能由他報請藤井春山,對孫家耀實施逮捕,對石川進行他們日本人內部的懲戒了。這樣既為柴麗出了氣,也不會擴大影響而造成對她的負麵負擔。”
楊芳聽了想了想,也隻能點點頭說:“為了一個女人的名聲,也隻能如此去做了。這個中條信為何會幫著我們中國人那?他不是藤井的老師嗎,莫非他是個正義之人?畢竟也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是殺人魔鬼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
王躍說:“這個中條信還真跟其他的鬼子軍官不一樣,不僅很崇尚我們中華文化,還有顆正義之心那,要不是他的介入想高清柴麗的迷霧那是很困難的事兒。”
楊芳說:“也是啊,今後你有機會要多了解了解他。”
王躍笑道:“不用了,現在他已經把我看成他的好朋友了,還特意約了我帶上你星期六的晚上去他家赴宴那。”
楊芳驚奇道:“哦,那好啊,認識一下這位老先生也好,他整天呆在日本司令部裏,說不定哪天就能為什麼事兒幫上我們的忙那。”
王躍說:“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這麼說定了啊,星期六下午我們倆都請個假,去西單買點小禮物帶著,總不能第一次上人家的門空著手吧。”
楊芳答道:“行啊,那就這麼著好了。”
“嗯,阿芳,那我們上床休息吧。”
說吧,王躍打來了洗腳水。楊芳說:“我剛才已經洗過了,你自己洗吧。”
王躍很快的洗完後,連洗腳水都沒倒就跳上了床來,抱住楊芳就往床上壓。
楊芳喊道:“你幹嘛啊,我鞋還沒脫那。”
楊芳最常穿的就是那種看起來很性感的小圓頭,一道細帶的黑色中跟皮鞋,不解開搭絆很難蹭脫腳的。
王躍說:“不要脫鞋啊,我就喜歡你穿著高跟鞋上床,不要嘛……。”
楊芳恬怒道:“什麼啊,冬天你不讓我脫鞋就算了,我都沒和你計較了,這大熱天的你還讓我穿鞋上床,我捂一腳汗啊,我才不幹那,快起開我要把鞋脫了。”
王躍隻得從楊芳的身上爬了起來,讓楊芳將鞋帶搭絆解開了,隨即他便一把將楊芳按倒了床上……。
第二天,楊芳趁著王躍先走了,她推說自己要直接去采訪客人,等王躍一走她出了門。她並不是去了所謂的客人處,而是來到自己單線聯係的聯絡點上,將一封電報稿交給了發報員發到了陝北去。不久陝北回電,讓楊芳利用丈夫王躍搭上中條信這條線的關係,設法從中條信那裏搞到有用的軍事情報來。
得到了上級的指示後,楊芳算是定下了心來。她去水果攤上買了些水果又去了楊震家看望柴麗去了。
而在日軍憲兵司令部裏,藤井坐在沙發上拿著中條信的那份調查報告看的正入神。
他看完後,放下了報告,自己點著了一根香煙吸了兩口道:“老師啊,這件事兒石川這家夥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想柴麗的心思這事兒我是知道的,我也曾默許了他去做,但沒想到他會聯合孫家耀那個家夥,還是在電台裏就做了此事,真是色膽包天了。我想要不是有孫家耀參與,把意見原本可以遮掩過去的強奸事情變成了惡劣的輪奸的話,柴麗也許不會選擇自盡,事情也就不會變的這麼複雜了。老師,關於柴麗的事情你有什麼直接證據嗎?”
“當然有啊。”
中條信說:“我們在柴小姐的辦公室沙發上發現了男人精液遺留的痕跡,經過化驗為A型血型的男人所留,小川君今天一早在檔案科調取了石川的血型記錄,正好他就是A型。而查了孫家耀的醫療記錄他是O型血。這就證明當時他們兩人綁架了柴麗後,石川忍不住在辦公室裏就先對柴麗施了暴,完事後才帶走了她,轉移的地方後繼續的對她實施暴力。”
“嗯,他娘的,真沒出息。”
藤井說:“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他這事兒了那,本想是作為對他的一種獎勵,沒想到他還是給我惹出了這麼個麻煩來。”
中條信說:“啊,藤井君,原來你是知道這事兒的啊?你作為北平最高治安長官怎麼能這樣那,在昌平不是有我們的慰安所嗎,石川君完全可以去那裏放縱啊,幹嘛非在北平城裏鬧的沸沸揚揚的那,這可不利於我們帝國的聖戰啊,被軍部知道了也一定會追究當事人的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