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魚龍難辨-第一百九一章:中條信攪進渾水
北平廣播電台這邊兩個色魔自導自演事情來的很快,這是誰都事先沒想到的。
就在梁雨琴找柴麗談話後的第二天,孫家耀就讓柴麗換了一間辦公室,讓青年編輯柴麗和警衛隊長辦公室合並在了一塊,一間辦公室裏安放了兩張對並起來的辦公桌,一張是柴麗的,另一張正是隊長侯占山(石川)的。
到了這個時候柴麗才想起了昨天梁雨琴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台裏將一個責任編輯和一個警衛隊長的辦公室安排在一起實在是有點風馬牛不相及了,難道這個侯占山真的有來路,並且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嗎?
柴麗找到了台長孫家耀,帶有質問的問他:“台長,我是新聞編輯,怎麼和一個警衛隊長在一起辦公那?台裏的辦公室要是緊張的話,我可以繼續在辦公大廳裏和大家一起工作啊。”
孫家耀早有準備,道:“台裏研究提拔你為新聞副總編,這樣的職務應該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的,但現在還沒合適的辦公室騰出來,所以臨時安排你在警衛隊候隊長的辦公室辦公,等一有了房子,馬上會讓你搬進去的,先將就一下吧,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見孫家耀說的道理也並無不妥,柴麗也隻能作罷,心裏想自己今後對這個侯占山隊長多加注意就可以了。
很快,柴麗就在這間辦公室裏辦起了公來,她想的是辦公室都是一間挨一間的,人來人往,離人最多的辦公大廳也隻是咫尺之遙,想這個侯占山就是有什麼邪念的話也是會有所顧忌的,便將自己在大廳辦公桌上的物品都一一的搬進了這間辦公室來了。
而侯占山開始時也似乎對這個美人兒女編輯很正常,除了熱情的幫她打開水之外,也沒什麼其他多餘的動作。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在柴麗看來自己好像有點多心了,她想也許是自己受到梁雨琴忠告的影響的原因,人家也沒對自己有任何的非分之舉啊,下了班後她和往常一樣的騎著自行車回家去了。
而晚上梁雨琴和邵文學說到了這件事兒後,邵文學無奈的搖搖頭說:“這個柴麗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呀,她的性格太偏激了,這樣很容易衝動做出讓她自己後悔的事兒啊。琴妹,你看現在這事兒往那方麵開始急促發展了不是,什麼沒有合適的辦公室啊,沒有不能等有了再搬嗎?幹嘛這麼著急著非搬不可那?這個孫家耀助紂為虐真不是個東西啊。”
梁雨琴還是擔心的問:“那是不是意味著孫家耀要幫著石川對自己的同胞姐妹下手啊?”
“這是肯定的。”
邵文學說:“孫家耀早就知道了石川的身份,也知道他在上海那邊因為同類的事情搞得土肥原賢二很是惱火,但孫家耀這個狗娘養的自己恰恰就是個色狼,從宋麗娜的事情上就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了。所以兩人才臭味相投彼此抱團,何況孫家耀想抱上石川這條粗腿,正找不著機會巴結他那。”
梁雨琴說:“哎呀,那還真是危險了。但是這個柴麗死活不聽我的勸告啊,我總不能把話和她明說了吧,要是明說的話她一定會怒斥石川和孫家耀的,那你我就都要暴露出來了。”
邵文學歎了口氣:“是啊,現在也隻能是聽天由命了,看柴麗自己的造化了。”
但是他們的擔心還是很快的就發生了。
三天之後一個早上,一個年輕的女子在玉淵潭公園的一個湖裏投湖自盡了。幸好早起賣煎餅果子的一對老夫妻發現了湖裏有人嗎,馬上喊來過路的市民奮起將那名女子合力救起送進了醫院搶救,警察廳的人也聞訊趕到了醫院進行調查,結果發現此人正是北平廣播電台的女編輯柴麗。
救過醫生的全力搶救,柴麗終於脫離了危險,但麵對調查的警察她一言不發,隻是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
警察詢問了趕來的電台辦公室主任程子聰和柴麗的丈夫和家人,這才知道柴麗昨天接受了台裏的一個突擊編輯任務,隻好加夜班工作,還給家裏打去了傳呼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可能要到夜裏一點才能到家。
當時,柴麗的丈夫楊震在電話裏告訴妻子,自己會去電台門口接她的。
楊震是十二點半到達電台門口的,但他一直等到了一點半還是不見妻子出來,於是他讓門衛值班的警察給裏麵打去了內線電話,裏麵值班的告訴楊震說柴麗確實是在台裏值班的,但是後來就再沒見著她的人影兒了,可能是提前回家去了吧。
於是楊震又連忙趕回家裏,家裏人告訴他根本沒見柴麗回來,這下楊震有些急了,跑到警察所報了案,但警察所告訴他說人失蹤四十八小時候才能受理,楊震回到家裏一夜未眠,他想等著妻子的歸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警察所的通知,說他妻子柴麗在玉淵潭溺水了,正在協和醫院進行搶救那,他連忙和母親一起趕到了協和醫院來了。
蘇醒後的柴麗隻是望著丈夫流眼淚,問她她說自己是想去玉淵潭散散步的,不慎失足落水的。但楊震不信,因為電台值班的人證實她自晚十點後就突然不見了蹤影,不可能是加班到清早才出電台的。
不過好在楊震對妻子的忠誠不持任何懷疑的,他想這裏麵一定有難以啟齒的原因。
見柴麗的身體和神智都逐漸的恢複了,楊震就叫了洋車拉著妻子出院了,廣播電台的辦公室主任程子聰也讓柴麗在家休息三天再上班。
楊震是北平石景山發電廠的工程師,原先在山東濟南大學讀的工科,正是在濟南他認識了學文科比自己小四歲的妻子柴麗,楊震平對工作上很認真細致,但對社會上的問題他很少接觸也不是很敏感。但此次妻子在毫無前兆的情況下突然掉下了湖,他還是感到了一點甚多,從柴麗夜班突然失蹤到突然掉進了湖裏,這裏麵實在是有許多解釋不通的地方。
於是他回家安排父母看護好妻子後,自己先是給發電廠那邊打了個電話,說妻子生病請假一天。隨後他又給報社自己的老朋友王躍記者打了個電話,想約他見麵請他幫著分析一下問題的根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