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同一時刻,徐向前和王麗珊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正趕著和知情人見麵。黃晨因為媽媽重病,請了半天假去附二院探望。徐向前臨時和王麗珊搭檔內心竊喜,一路上把車開得飛快,賣弄著技巧惹得姑娘俏顏嬌笑。
安柔坐在星巴克的角落裏頻頻啜飲,大杯的拿鐵已經見底,她怎麼也想不到蘇荷竟然不在了,而且以這樣突兀而悲慘的方式。作為朋友她覺得必須要站出來把知道的公之與眾,還死者一個公道;即使這將使自己陷入險境。
兩個月前,安柔將赴加拿大,做移民前的資產報備。也是在這間咖啡廳,自己笑著告訴蘇荷,等她探好路,希望蘇荷也移居海外,遠離現在痛苦絕望的生活。蘇荷還調笑說,“老外都有狐臭,我怕受不了。”
“那也比你現在強,你現在生不如死。”一語成讖,安柔有點懊惱沒有早點鼓動蘇荷移民。
透過玻璃,安柔對王麗珊晃了晃手機,等到後者發現後,側身坐到卡座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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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同澤跟著李浩轉過一樓,看到有塊T型展架立在拐角處,剛才上去的時候因為背對著樓梯並沒有看清楚上麵的內容。看來應該是某次答謝會的宣傳品,“大安人壽”赫然登在聯合主辦方的位置。他不動聲色地隨李浩來到了修理車間。
車間並不大,北麵停著兩台35英尺的運動艇,維修通道的另一麵架著兩台OC級摩托艇,幾個工人正在車間忙活著,沒人關注李浩他們到來。
李浩指著四周給元同澤和杜微不斷聲地講解各種艇的玩法及蘇城現有摩托艇運動發展情況,語氣中飽含得意。
“金雞湖摩托艇運動俱樂部,我們不是最早的,但堅持下來的也隻有我們一家,其他家都轉到太湖那邊去了。金雞湖是重要景區,裝不下那麼多的俱樂部。”李浩指著工人說,“而且運動艇對技術的要求比較高,蘇城懂技術的就這幾個人,基本上都在我這。”
“玩運動艇挺費錢的吧。”元同澤看著湖麵。
“那當然,遊艇也不是誰都能買得起嘛。”李浩嗬嗬一笑,“而且維護保養也是不小的花費。我這是市區,風景又好,大家都願意在我這玩。”
“你們和大安人壽經常聯辦活動嗎?李總。”元同澤轉了個話題。
“和我們打交道的都是高淨值人群,所以壽險公司經常找到我們舉辦活動。而且我這環境、硬件也是獨一無二的,大家互幫互助嘛。大安人壽周年慶都在我這舉辦。”
元同澤點了點頭:“今天來,主要是了解蘇城船艇的情況。我們高度懷疑歹徒是駕船作案的。蘇城隻有您這有快艇可以短時間到達平江橋,歹徒目前仍在逃,攜有槍支極度危險。我希望李總能積極配合我們。”
說完,元同澤直視著李浩。
“配合辦案是我的責任,何況你們又是大誌的朋友。”李浩有點緊張,“但我們管理嚴格,沒我批準沒人敢動艇。碼頭都有監控頭,元隊可以調查。不過,元隊說隻有我這有艇能短時間到達平江橋那是高看我了。”
“如果是維修試機呢?”元同澤將信將疑。
“會有記錄。”李浩很肯定。
“我們需要逐一排查,麻煩李總把俱樂部遊艇及人員資料準備一下。”元同澤客氣地說道。
李浩掏出電話,“元隊,我安排一下。”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進了小樓後麵的院子,邊牧熱情地迎了上來,嗚嗚地叫著。趁杜微逗狗的空檔,元同澤推開幾間平房門饒有興趣地挨個查看。
宿舍有兩間,格局一致,靠北帶有衛生間和小露台。房間裏靠東牆和西牆相對擺了兩張高低床,床的中間成一字放了兩張桌子;這讓元同澤想起了大學宿舍。床的下鋪住人,上鋪堆滿了雜物和工衣,已經無法分清哪些是幹淨的,哪些是需要清洗的;但地麵倒還整潔。
有張桌子上冒失地站著一台MINI車床,正麵擺著一件半成品的手工船模。船模四周散落著工具和部件,已經侵入了隔壁桌麵。在一堆小零件中間很有生活氣息的擺著一個相框,相框邊沾滿油汙,裏麵一個中年人得意地靠在老板椅上,手腕處顯擺的卡著個方型手表。
中年人有點眼熟,元同澤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李浩跟了進來,看了眼MINI車床,笑笑說:“有些小部件工人們會自己想辦法加工。”
元同澤點了點頭,讚許道:“看來這台車床的主人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