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保持良好的健康心態,你會和正常男人一樣的。”
王躍感到很是慚愧,沒想到問題出在自己的身上,林大夫說的對,因為楊芳長的太俊美了,所以每當那事的時候他總是控製不住自己,上去就把楊芳弄的及哇亂叫,最終的結果卻是無法正常懷上孕。以後這毛病一定要改,否則爹媽抱孫子的願望就不知哪天才能實現了。
而楊芳從來不為此責怪王躍,反而倒是經常給他一些鼓勵,希望他能把自己調整到正常的狀態上來。
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不適合搞地下工作的。
記者團是昨天到達昌平的。
這裏的所長田野大佐迎接記者團的時候已經換上了西裝,皮鞋也擦的鋥光瓦亮的,顯出了翩翩君子的風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個學者那。
讓楊芳感到十分欣慰的是,她一眼就看到了跟在田野身邊接待記者團的宋麗娜了。
宋麗娜看上去顯得有些憔悴,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長袖旗袍,外麵罩著一家紫紅色的毛衣,給人的感覺是清麗迷人。而今天的宋麗娜給楊芳的感覺是更性感了一些,她一時也說不出是從那兒感覺出來的。不過她不敢貿然的和宋麗娜去說話,她知道田野一定是對記者們非常防備的,肯定有大量的特務混在接待人員當中,萬一不慎被他察覺到了什麼,那不僅是自己會被盯上,連宋麗娜都要受害了。
而宋麗娜見到楊芳也很激動,她知道組織是不會放過這次楊芳來慰安所采訪的機會的,此前她一定和薑泉水特派員商議過了,也因此一定會找機會和自己接觸上的,自己必須也精心尋找一個能和楊芳說上話的機會。
田野大佐對記者團的行程是這樣安排的,第一天白天在辦公處的會議室聽他和總管小野介紹這裏的情況,說明這家“娛樂所”是出於日軍人道主義上的安排。為防止軍隊士兵的精神壓抑,緩解遠離本土的苦悶,也為了減少強奸婦女的現象,因此才建立了這樣的帶有慰安性質的娛樂所。在這裏為皇軍提供性服務的都是日本本國和朝鮮婦女,沒有中國人。
然後是吃中飯,飯後休息。下午參觀“娛樂所”的各項設施,包括慰安房和慰安婦的住所,還要參觀廚房衛生和慰安房的避孕措施,衛生室,活動場地等,允許記者進行拍照。接著是晚飯,飯後,記者可以參觀來此日軍進行的“娛樂活動”,但不得對來“娛樂”的日軍官兵進行任何采訪,也不得和慰安婦進行交談,更不許拍照,違者將被拘留。
第二天是早飯後,帶記者團成員出去觀光,地點就是周圍山清水秀的山林,到了十點,回娛樂所對慰安婦進行采訪,可以記錄和拍照,但膠卷要在這裏的暗室進行衝洗,經過審查方可帶出。采訪完後的記錄也要交由小野等人進行審查。然後是午飯,飯後乘車返回北平去。
來的幾個西方國家記者提出了抗議,說:“要是都要你們審查才能帶走資料,豈不是阻礙了新聞自由和新聞的真實性嗎?你們這樣做等於是在限製記者采訪的權力了。”
對此,田野回答道:“戰爭期間嘛,為防止敵對國的間諜和別有用心的人,我麼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還希望各位記者先生和女士們能多多給予諒解了。要是對此還有異議的人,那麼隻能是對其說聲謝絕參觀了。”
但是誰都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田野這麼一說,那些西方記者也都不再繼續質疑了。
這時候北平廣播電台的年輕編輯柴麗舉手問:“對於采訪我們電台可以錄音嗎?”
“噢,這個可以商量的。”
田野望了一眼柴麗說:“你們要錄音的話,必須是我們指定的采訪對象,在這種情況下是被允許的。但私自錄音是違反這裏的規定的,所以你們錄音的時候我們管理人員會全程陪同的。”
柴麗反唇相譏道:“那所長先生的意思是我們隻能播發您事先安排好的談話內容了?”
田野皺了皺眉頭,顯得不那麼高興了,他對柴麗說:“不是談話內容,而是問話的內容,因為我們必須防止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這樣的機會對皇軍的娛樂所進行造謠汙蔑。”
一邊的廣播電台的台長孫家耀擔心柴麗繼續頂撞田野,便不停的向她使眼色,不過柴麗並沒理會他,她指著正在會議桌上做著記錄的宋麗娜對田野大佐說:“所長先生,我再提一個問題。”
“可以,小姐您請。”
“我想問一下,這位宋小姐原先是我們廣播電台的主力播音員,不過特高課說她是共產黨的人將她逮捕了起來,不知道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裏,並且好像還成為了您的秘書,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啊?請問她算是戰俘嗎?”
柴麗的小嘴很是不饒人。
對此,田野倒也並不生氣,他說:“柴小姐,宋小姐在我們這裏是皇軍對迷途分子進行感化的行為,她隻是誤入了歧途,也沒和皇軍打過仗,因此並不能算是戰俘。並且她和慰安婦也毫不搭界,請柴小姐不要誤會。宋小姐,我說對嗎?”
宋麗娜對柴麗點了點頭說:“田野先生說的沒錯,這裏的一切都是按規矩來的,我在這裏也僅僅是改造和接受感化。”
她一說完,田野便道:“柴小姐還有什麼問題嗎?”
柴麗隻能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透明眼鏡框,說:“我沒問題了,謝謝所長先生。”
午飯的時候,楊芳還是無法和宋麗娜接觸上,因為田野雄二總是讓宋麗娜跟在他的身邊,使得宋麗娜沒辦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