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衣服堆上,隨便找了一件寬大才長袍套在身上,朝已經爬到衣服堆上的楊帆喊:“這麼多衣服你能找到你自己的嗎?隨便找一件套上不光著就行了?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計較?”
楊帆心中著急,鑽進衣服堆裏四處亂刨,隻是找黑色的衣服。他現在的模樣跟一隻土拔鼠差不多少,更可笑的還光著身體。見到楊帆這副模樣,張西瓜突然覺得很後悔,他後悔沒把丁羽的背包背過來,要是背過來裏麵有相機,就能把這倒黴的一幕照下來。自己手裏可就有了楊帆的把柄了。那以後想讓他幹啥,他還敢不聽話嗎?
他一邊看熱鬧一邊喊:“你們這麼亂扔,啥時候能找到自己衣服?怎麼都是一群死心眼子,就不能先找件穿上再慢慢找嗎?”
楊帆聽見他喊,也覺得自己的確是很傻,翻了翻見一見青色的長袍甚是肥大,伸手抓住向自己這邊一拽,可這一拽並沒有拽動衣服,他楞了下又使了把勁一拽,這一下還是沒有拽動,他不服氣的雙手抓住衣服使勁猛拽,那邊卻仿佛有人抓住了衣服另一邊也在猛拽。
楊帆不服氣加了把勁,還沒等拽,就聽一個聲音傳來:“娃娃,你非得要跟我老人家搶嗎?”
楊帆一楞,抓住衣服向上猛然一舉,低頭從衣服下麵向前一看,就見那金色的娃娃也拽著這件青色長衫不撒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驚駭之下楊帆忍不住不問了出來。
“唉~~貧道是個可憐人啊,肉身都被那畜生撞壞了,你個後生就不要跟我老人家搶了。”
楊帆呆了一下,這下更加看清楚這金色娃娃的相貌,就見這人赤裸的身體,全身上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陽光下金光閃閃,像是一座鍍金了的佛像,隻是他的表情卻是愁眉苦臉的。
楊帆心中震驚,卻感到這個金色人像對自己並沒有惡意,而且他身上也沒有陰鬱黑暗的氣息,反而有一種祥和寧靜,深不可測的感覺。何況目前為止到底發生了什麼,也隻有這個奇怪的金人能夠給個答案。
金人愁眉苦臉的看著他:“我老人家今天心情不好,別惹我發火。”
楊帆聽他一口一個老人家的自稱,拽住衣服沒放手沉聲問:“衣服可以給你,但你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跟年獸那麼大的仇?”
金人聽他說出年獸兩個字,頓了下一下問:“你也知道年獸?”
“當然知道,我們就是追年獸到的這個地方,無論如何都要抓住它。”
聽楊帆說完,金人勃然大怒:“這畜生惹了好大的禍,我老人家必定不會放過他,你們到底是誰?又是怎麼知道年獸的?”
楊帆見自己一提年獸這金人就怒氣衝衝的,頓時留了個心眼道:“我是三茅山的靈官,知道年獸跑了出來,就跟同伴一起來抓它!”
“說起來還是同道中人,先穿了衣服,這些話留著一會再說。”金人說完拽了一下青色長衫,這次楊帆沒在和他爭鬆開了手,他還要再找,就聽一個錦衣衛大聲呼喊:“天師,我找到你們的衣服了。”
楊帆站起來一看,見一個光著身子的錦衣衛舉著黑色的作戰服在那大喊,楊帆一喜急忙跑過去接過他手中的衣服穿上,然後又在附近刨了刨,找到褲子穿上,身上有了衣服心裏也有底氣了許多,他大聲吩咐錦衣衛和侍衛們繼續尋找各自的衣服,然後悄悄拽了一把張西瓜。
兩人偷偷饒到衣服堆後麵,見金人已經披上了那件寬大的長衫,正坐在衣服堆上呆呆發愣,楊帆悄悄喊了聲:“前輩,我們來了。”
金人扭頭看了一眼張西瓜問:“你也是修道之人?”
張西瓜點頭:“沒錯,我是閣皁山靈官殿的,不知前輩在那裏修行?”
“唉…..”金人長歎一聲:“貧道雲山,在這西山真君觀中修行。”
張西瓜見他果然是個道士,心中一動,用一種關心的語氣問:“前輩既然在清修,怎麼落到了如此地步?”
雲山聽張西瓜問起,雙眼一睜,眼中射出一道金光,恨恨的道:“還不是那畜生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