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聽了天啟帝的話,暗暗苦笑,看來這位皇帝一點也不糊塗,他這麼做明顯還是不相信他們三個,這是留下一個人質,怕三人一起跑了。不過說起來這也不怪他多想,自己三人出現的實在是太過離奇古怪,而且一來到這裏就趕上天地變色,任何人都會有懷疑,不過現在有了馬匹,還有一百名錦衣衛幫忙,事情解決起來也相對容易的多了。
他也知道這一百名錦衣衛不過是天啟帝用來監視自己的,但事到如今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丁羽聽到天啟帝要留下自己,急忙道:“皇上,這兩人比較笨,沒我在身邊恐怕不行,你還是讓我跟著他們一起吧。”
天啟帝微微一笑:“女天師休要如此說,這等大事還是讓他們二位去吧,你便老實陪朕在這裏等著,等著兩位天師的好消息吧。”
丁羽張口還要說,張西瓜把他拽到一邊小聲嘀咕:“不想活命了?這時候了,他怎麼說就怎麼辦好了,不過你得注意皇上身邊那個死太監,那老小子可不是個好鳥。”
“切,用你說,好像你曆史學的比我好似的。”丁羽斜看他一眼,不滿意的嘀咕。
此時不管願意不願意,都要聽天啟帝的安排了,不過身邊沒有了丁羽楊帆也放心不少,誰知道這一去會碰到什麼凶險的事?少了這麼一個拖累至少能輕鬆不少,想到這楊帆道:“就聽皇上的,事情緊急這就走吧。”
“慢著!”魏忠賢喊了一聲,從懷裏取出一個令牌,然後遞給身旁一個士兵:“你帶十名侍衛跟兩位天師到錦衣衛衛所調撥一百名錦衣衛,你就跟著二位天師,保護好了,切記不能讓二位天師出任何差錯,明白了嗎?”
那士兵恭敬結果令牌,站到楊帆和張西瓜身後。他二人暗暗苦笑,這就是變相看押了但你還說不出什麼來,這老太監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兩人對視一眼再不多話,轉身向外麵就走。
到了殿外,見外麵密密麻麻的站了將近一千號士兵,各個衣甲整齊挺立在外麵,雖然沒人亂動亂叫,但每個人臉上卻都流出深深的惶恐。
那名士兵明顯是軍官,到了殿外大聲吩咐讓人牽來兩匹戰馬,隨後有挑出幾個人來,各自騎上馬把楊帆和張西瓜圍在中間,楊帆自小在東北長大,對馬本就不陌生蹬住馬鐙翻身騎了上去,張西瓜卻顯得手忙腳亂,最後還是在兩名士兵幫助下才騎了上去。
十名士兵簇擁著兩人向皇宮外麵疾馳,出了皇宮跟著一個領頭的向東麵街道而去。一路之上楊帆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心中顫抖不止,但見視線所及之處萬餘間房屋建築變成一片瓦礫。兩萬多居民非死即傷,斷臂者、折足者、破頭者無數,屍骸遍地,穢氣熏天,一片狼藉,連牛馬雞犬都難逃一死。到處雷聲震耳,被損壞的房屋建築無數。老百姓有僥幸活命的,也都是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哭喊嘶叫之聲不絕於耳,這裏已經不似人間,仿佛是到了地獄之中,其景象隻慘烈,讓人慘不忍睹。
楊帆心中沉重,要是這一切真都是年獸惹出來的,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張西瓜本來就不會騎馬,被顛簸的五髒六腑都要顛出來了,又見四處皆是死人,心中堵得實在難受,忍不住趴在馬背上大聲嘔吐。
跟這他倆的十個士兵都是京城人,見到這種淒慘到了極點的景象,脆弱的已經的大哭出來,這哭聲哭的的如此淒慘,聽在楊帆耳朵裏心亂無比。
那領頭的心性卻極為堅韌,大聲喝罵了幾句,沒有人敢在哭。十幾騎風馳電掣從大街上奔馳而過很快來到一處院落,這院落也早就坍塌,裏麵十幾個身穿紅色飛魚服的錦衣衛正在救人,見他們疾馳而到,其中一個迎上來,大聲問:“來者何人?”
“我乃禦前侍衛,奉我皇聖旨,來這裏調撥一百名錦衣衛跟隨兩位天師去降伏凶獸。”領頭之人大聲喊完從懷裏掏出令牌,攔路的錦衣衛接過令牌,急忙去裏麵稟報,沒多久一個千戶帶著三四十人而來,見到侍衛大聲道:“全營便隻剩下這些。”
楊帆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大聲朝他喊:“這些人也夠了,沒時間墨跡下去,快跟我走!”說完調轉馬頭就拍馬就走,那侍衛見了急忙大聲讓錦衣衛快些跟上,招呼了其他侍衛快馬朝楊帆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