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3年6月.4日、托維爾、第六主幹大道、甜品店
魅影利落的把這名還在昏迷的黑衣主教,從空降裝甲服中剝了出來,仔細的搜了一下身,就把他捆到了一把椅子上。
“托馬仕中士,聯邦海軍空降裝甲兵,長得倒還挺英俊。”奧拉看著那名黑衣主教,可話音剛落,就招來了魅影的一聲冷哼,漢斯把大行軍包裏工具拿了出來,依次擺到黑衣主教的身後,挽起袖子,從一個小盒子裏拿出幾支藥劑,依次注射進黑衣主教的頸部。
“你注射的是什麼?”奧拉的機械手拿起空安瓿瓶,發現上麵沒有標示。
“幾種不同類別的軍用興奮劑,這些興奮劑混合使用可以造成人體神經末梢傳導性增強,簡單說就是能放大感覺,比如痛覺和情緒,而且不會使人因為疼痛而昏厥。”漢斯中士說道:“這可都是好東西,市麵上不容易買到。”
奧拉想了想問:“我記得艾瑪有一種‘吐真劑’效果很好,為什麼不用那東西?”
漢斯中士笑了笑:“吐真劑?名過其實的玩意兒,還是免了吧,使用兩次以上就會產生抗藥性,而且短時間內不能再配合使用其他暴力手段和藥劑,否則致死率很高,再說,稍微經過訓練的人都能抵抗,在自己腦中形成一個死循環,比如背誦圓周率或循環性的繞口令,隻要能扛過10分鍾的血藥濃度高峰期,你連自己的姓名都不會透漏。”
魅影焦急的問漢斯:“我們還在等什麼?時間可不是太充裕。”
“等藥效發作,哎!沒人提醒過殿下,下手輕一點嗎?”漢斯翻開托馬仕的眼瞼,看了一下他的瞳孔,眼睛都有點充血了:“都中度腦震蕩了,嚴重影響效果。”
“對了,奧拉,你是怎麼找到他的?”魅影問道。
“簡單,他的從軍履曆表中顯示,他的入伍時間很長,既沒有違紀現象,也沒有戰功,這在聯邦海軍中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海軍嘛!你懂得,都是一群三天不找麻煩就閑的難受的主,嗬嗬。”奧拉笑著說:“還有,他所在地方艦隊駐守的位置,臨近血襲者活動的區域,而且記錄中表明,他曾主動要求去看守深空雷達站,你知道的,深空雷達站還是你和白羽剛參軍時的熊樣,一般隻要三個人就行了,而且3個月輪換一次,誰會主動選這種又無聊又苦悶還自毀前途的活,他的指揮官認為他性格孤僻,就同意了,不過最近他的話突然多了點!”
魅影愣住了,指著托馬仕說:“就因為這些,你就把他確認為黑衣主教!是不是太草率了?”
“‘鮮血與永生同在,光明與毀滅共存。’這就是他行星空降結束後,出艙時自言自語說的第一句話,你不會不熟悉吧?我的前黑衣主教大人。”奧拉說道。
魅影點點頭,這句話是血襲者都會背誦的‘血色教典’中的祈禱句,除了血襲者,聽過這句話的人通常都成了祭品。
這時,漢斯拿起一根細長的針,緩慢的刺穿托馬仕的手背,托馬仕立刻醒過來,並且極其疼痛般的喊叫起來,魅影趕緊按住椅子靠背。
漢斯衝托馬仕笑了笑,把針拔出來放到他麵前展示:“別擔心,托馬仕先生,就是一根普通的中號穿骨針,我們節省點時間吧,我知道你們的計劃,也知道具體的位置,不過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參加這次血祭,如果你能告訴我他們的偽裝身份,我就給你個痛快,怎麼樣?”
魅影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漢斯,哪裏有這麼直接的審問!果不其然,托馬仕眯起眼睛盯著漢斯,卻一言不發。
漢斯立刻點了點頭,興奮的大聲叫道:“有意思,有意思。”說罷拿起一瓶透明的液體,澆在托馬仕的手背上,托馬仕猛地哼了一聲,然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背,他在極力忍受著痛楚。
魅影聞了一下,奇怪的看著漢斯,漢斯笑了笑,那語氣就像一個充滿期盼的……變態:“就是點醫用酒精,消消毒而已。托馬仕先生,我把話說清楚,我給你注射了幾種不同的興奮劑,藥效非常持久,由於不知道你的用藥史,所以藥劑量都有點大,剛才那兩下,疼痛感覺已經相當於骨折了,不過我知道,疼痛對您隻是一種享受,所以我們換個花樣。哦,對了,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希望您能多堅持一會,像您這樣意誌力堅強的人,我可是很少遇見,讓我們都盡興好嗎?嘿嘿嘿。”
說完漢斯就拿起一塊毛巾,對魅影說:“把椅子放倒在地上,讓他臉朝上,腿部高於頭部,天氣太熱了,我們稍微降下溫。”
魅影倒吸了口涼氣,一下針刺,一點點酒精,連普通人都能忍受,這位黑衣主教卻已經疼的冷汗直冒了,漢斯給他注射的幾種興奮劑,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接下來,他竟然準備使用臭名昭著的‘水刑’。
隻見漢斯打開自己的水壺,向裏麵滴加了幾滴試劑,晃了晃水壺,然後兌到毛巾上,輕輕聞了聞,立刻嗆得自己咳嗽起來,他流著眼淚抱歉的對托馬仕說:“咳咳……咳……抱歉,一定是我的助手……咳……又搞錯了藥劑的濃度,不過沒關係,您瞧,水壺容量是兩升,我相信您能堅持住。”說完就死死揪住托馬仕的頭發,把毛巾敷到他臉上,托馬仕立刻劇烈的咳嗽並且使勁掙紮起來,但是無法甩掉濕毛巾,漢斯蹲在他身旁,拿起水壺:“堅持住,托馬仕先生,堅持住,我們開始了!”說完,就把水壺中的液體慢慢傾倒在毛巾上,隨著液體慢慢傾倒,托馬仕的掙紮越來越劇烈,魅影感覺都快按不住他了,奧拉的機械手立刻飛過來,接替她死死按住托馬仕的肩膀和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