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生活在血族王城裏的這支黑暗地精來說,這是他們族群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之前一直被那群奇怪血族騷擾的時候,已經夠黑暗的了,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那群血族跟吃了什麼大力丸一樣,實力突飛猛進,已經不再是騷擾黑暗地精,而是直接按著後者打了!
外出狩獵的地精戰士感受最深。
一開始,他們被偷襲,不知所措。後來聽從大祭司的命令,十人一小隊,堅決不分開,才在和血族的爭鬥中占了些許上風。當時甚至還有不少地精戰士覺得,傳說中強大神秘的血族也不過如此。
後來,這份不屑在血族的不斷騷擾下,漸漸轉化成了厭煩。
而如今這種厭煩又開始變回恐懼,因為……
“撼地擊!”
一柄錘斧砸在地麵上,發出沉悶響聲,地表一層灰塵甚至被震得浮起半厘米。
震蕩波的擴散直徑足有三米遠,囊括了保加利亞身邊五名地精戰士。
當波紋從他們腳下掃過時,這些地精戰士或站或半蹲,全都身子一僵,動彈不得。
“就是現在!”
“風刃!”
“噗噗”五聲,有三枚風刃掃過地精戰士的腳踝,剩下兩個地精則是被兩枚箭矢擊中。
下一秒,撼地擊的麻痹功效消退,五隻地精獲得身體控製權,卻紛紛倒地。
而這時,保加利亞早已拎起斧子,舉起盾牌衝向另一邊。
他的到來正好為火球哥擋住一波攻擊,還順帶撞飛一名地精法師。
一顆火球落下,忽地一聲,焰苗驟生,熱浪撲鼻。
火焰中,四名地精弓箭手“吱哇”亂叫。
其中一個地精才叫到一半,就被一枚神出鬼沒的匕首抹了脖子。
血花飛濺,血腥瑪麗表情冷漠,身上黑煙繚繞,再度隱入火光照不到的陰影中。
同一時間,地精法師被保加利亞斬於斧下。
短短幾分鍾,一支規模正規的十人地精小隊就喪失了戰鬥力,成了砧板上的魚。
這樣的戰果,不說還活著的地精瑟瑟發抖,就連玩家自己都驚呆了。
“這、這是……”禿落夫斯基凝視自己手掌,將其按在心口,麵露陶醉,“啊,如此強大的帕瓦~真是沒想到,在這款遊戲裏我也能享受到割草的快感!”
“行了,別賣萌了。繩子在你身上,快過來綁人。”保加利亞一拳砸暈一個不老實的地精戰士,抬手招呼,“抓緊時間,別讓他們跑了。”
“隊長和法師都死了,他們跑不了。”
這就是剛才戰鬥中,玩家們為什麼隻殺地精法師和隊長的緣故——前者一旦給它抓到機會就是可移動炮台,很可能翻盤整個戰局;後者則是精英怪,一不小心就會跑掉,甚至會帶走幾個地精同伴。
保加利亞五人早就從世界頻道上得到其他玩家的警告,自然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至今為止,被他們綁成粽子抓回城堡的地精沒有上百也有幾十。
捆綁這種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剛開始不熟練,險些勒死一個好不容易抓到的地精,又放跑了幾個。
而現在——
“保哥!快看!我的手藝怎麼樣!”
不光是保加利亞,另外三個打掃戰場,搜刮物資的隊友紛紛扭頭。
在看清某地精身上的龜甲縛後,四人一起露出嫌惡的表情。
“靠,你們什麼表情!”禿落夫斯基抹了把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我這還不是為了綁得牢固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