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清琬許久沒背詩,都快要把她是大禹第一才女的事給忘了。
蕭穆寧頗為期待,側頭仰望著林清琬,見她有些緊張,不免心中有些納悶,居然還有能難倒她的時候?
林清琬思來想去,這應景的詩她會的並不多,正當茫然之際看到桌上的酒盞,她突然莞爾一笑,“兒臣心中倒是有一首,隻是少了一句,兒臣還沒有想好。”
“是嘛!這種即興作詩確實不簡單,你不妨先講出來聽聽!”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林清琬剛頌完,文臣中便有叫好聲,皇上細細品味著,“好一個‘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啊!若是香滿樓采菊如這般,朕覺得倒是一個美差。”
皇後聽完,掩麵一笑,“要說女子中有才情的,放眼咱們整個大禹,還得數咱們清琬。”
咱們清琬?皇後叫得可真親切!林清琬麵上依舊,屈膝一禮,並沒有多言。
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淑妃,倒是插了句話,“林相教女有方,先皇慧眼如炬,早早給她定下了婚事,如今得此兒媳也是我皇室之幸。”
淑妃的這席話,語氣中可沒聽出皇室之幸,倒是聽出一股子酸味來。
林清琬不偏不向,也朝她盈盈一拜,依舊沒有多言。
蕭穆寧並未理會她們二人,從始至終自顧斟酒,就連視線都不曾抬一下。當年他母妃含恨而終,上麵在座的哪個是幹淨的,如今卻在這認起了兒媳。想到這兒,蕭穆寧不禁嘲笑她們,配嗎?
皇上沒接話茬,反倒轉而看向坐在一旁的蕭穆寧,“寧兒和清琬可要抓緊啊!朕還等著抱孫兒呢!是吧?林相。”
皇上突然親自催生,別說蕭穆寧和林清琬沒反應過來,就連林相都是一愣,立刻拱手道,“皇上說的是,老臣就這麼一個女兒,也想感受一下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林清琬畢竟新婚才半個多月,被這樣當眾催生,有些羞澀,看了一眼蕭穆寧默默退至他的身側。
蕭穆寧看到她的小動作,不禁在心中偷笑,立刻起身將她擋在身後說道,“請父皇和嶽父大人放心,我們夫妻二人會努力的。”
“好!那朕可等著!開席吧!”可能是上了年紀的緣故,皇上聽完蕭穆寧的話,心中卻沒來由的十分歡喜。
兩側的宮人奏樂,舞姬從殿外舞動而來。蕭穆寧拉著林清琬坐下,看到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突然來了興致,笑著問道,“怎麼?害羞了?我們性格直率、灑脫的林大掌櫃,也有害羞的時候?”
林清琬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嘛!
“王爺,我們成婚還不到一個月就被催生,而且當著這麼多人!過不了今晚,全京都的人都得知道這事,我還上不上街了!”
“你我大婚,生孩子是遲早的事,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吧!夫人以為如何?”這等虎狼之詞,從蕭穆寧嘴裏說出來,極具魅惑性。
林清琬看著蕭穆寧,忍不住笑了,若是蕭穆寧有一天紈絝起來,應該沒有京中這些富家公子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