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不對勁!
薑雲綰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像是被自己心中叫囂著的聲音嚇得控製不住一樣。
身為蕭霆深的妻子,薑雲綰太過熟悉蕭霆深觸碰自己的感覺。
蕭霆深在親吻自己的時候,嘴唇永遠都是火熱的,不會像現在這樣,帶著微微的涼意。而臉上傳來的觸感,柔軟但是卻似乎不帶著一點感情,隻是單純的觸碰,一點不像是以前他親吻自己臉頰之時的輕柔。
為什麼?
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眼前這個人的眉眼,是自己熟悉的,說話的聲音,更是自己聽了千遍百遍的;而眼神之中的柔情蜜意……
對啊……為什麼他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之中滿是柔情蜜意?
看見自己半死不活的躺在這裏,按照蕭霆深知道自己以身犯險都忍不住想要抱著自己大哭一場的性格,現在難道不是一邊哭一邊問自己到底有沒有事嗎?
為什麼反倒是自己先問他到底有沒有事情?
這個……畫風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啊!
薑雲綰遲鈍的腦子終於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
難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蕭霆深?
可是,他要是不是蕭霆深的話,有是誰?
就在薑雲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蕭霆深跟她所熟悉的蕭霆深畫風不大一樣的時候,在浮沉珠之中,一直都關注著薑雲綰的絨絨豬和骨頭都快要趙佶到瘋掉了!
絨絨豬用兩隻肉肉的前蹄捧著自己肉乎乎的臉,幾乎將自己臉上的肉都擠壓的往上堆起來,一邊還像是正有屠夫提著一把刀,追著它,打算將它大卸八塊一樣,不要命的吼著,道:“綰綰,這丫不是你相公蕭霆深啊!不是啊!綰綰,你可不能因為他長得跟蕭霆深一樣就淪陷了啊!不行啊,綰綰你快點醒過來啊!啊?居然還占綰綰的便宜?我去!哦老天開開眼啊,快來一道雷劈死眼前這個假冒偽劣的家夥啊!”
“哎哎哎,你不要再吼了,就算喊破喉嚨,她都聽不見的!”骨頭早就被正處於一種狂躁狀態的絨絨豬給掀翻在了地上,一邊蹦蹦跳跳的來到了絨絨豬身邊,一邊道。
絨絨豬像是忽然找到了什麼發泄口子一樣,兩隻蹄子一把抓起骨頭,滿是肥肉的臉上做出一個它自認為十分有威懾力的表情,惡狠狠地道:“你快點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忽然出現一個跟蕭霆深長得一模一樣的家夥來迷惑我們綰綰?!我告訴你,要是綰綰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當球踢啊!”
絨絨豬一邊對骨頭說,一邊還是使勁兒搖晃著骨頭。
骨頭被絨絨豬搖晃的那叫一個七葷八素,幾乎眼前都冒起了一圈正在不停旋轉的星星,就連靈魂之火都差點被絨絨豬搖晃了出來。但是骨頭現在最想說的事情,不是讓絨絨豬快點停下來不要把氣撒在它的身上,而是……老兄,你雖然臉上都是肉,但是你那是滿臉肥肉,不是滿臉橫肉,一臉凶相真的不適合你,你這個表情看起來,反倒像是肉乎乎的包子臉在賣萌!
但是骨頭自然沒有將這種話說出來——若是說出來的話,想必絨絨豬現在就能夠將它當球踢了!
“你讓我緩緩!”趁著絨絨豬搖晃累了的空檔,骨頭大吼一聲,趕緊往後一跳,頓時就脫離了絨絨豬的魔爪。
絨絨豬坐在地上哼哧哼哧喘氣,但是還不忘記做出一臉凶相,道:“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兩個早就被薑雲綰收進了浮沉珠之中,因此地獄三頭犬的那一尾巴,雖然有部分力量傳入了浮沉珠之中,但是承受力量的,是薑雲綰,他們兩個隻是因為浮沉珠的劇烈震動有短暫的頭暈眼花而已。
清醒過來之後,就見到薑雲綰進氣少出氣多的躺在一片血紅色的花海之中。形狀十分獨特美麗的花瓣上似乎還帶著晨曦的露水,一點一滴的,順著花瓣的弧度,滴落在薑雲綰的身上。
那個時候,絨絨豬跟骨頭就想要出去,但是奈何出不去。也幸好花海看起來還算是平靜,並沒有感覺到危險。
隻是這一口氣還沒有鬆下去多久,就見到有一個穿著血色衣服的人,從遠處緩緩而來。
因為離的太遠,所以看不清楚五官,隻能夠憑借那個人凹凸有致的身材來判斷,是一個女人。
但是明明是一個女人啊,一個凹凸有致,看起來三圍十分惹火的女人!誰能夠告訴他們,為什麼就走了這麼一點路的時間,就變成了一個毫無胸部的……男人?!而且,還跟蕭霆深那個消失了這麼久的家夥長得一模一樣?!請問,難道那個身材惹火的女人也見到過蕭霆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