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璿璣並不理會薑雲綰的話,先一步向下麵的小亭子中掠去。
看著她的背影,薑雲綰若有所思,這修為也升得太快了些。
還以為上次就已經能夠把全部的事情給了解,哪曾想那隻是另外一個開始。
薑雲綰不由看向了李落水一眼,後者臉色並不是很好看,而且也飛快離去。
她心感不妙,李璿璣參與進來了,恐怕事情要複雜許多。
不知她會不會故意刁難,這事情可事關天府大業,馬虎不得。
薑雲綰隨之也跟了而下,開始跟李落水商談北殷跟天府一事。
然而,李落水的意思卻是讓人大跌眼鏡,他居然說目前北殷所有的事宜都由李璿璣說得算。
薑雲綰重重拍了下桌子,忘記了桌子是石頭做的,拍的手好生的疼。
“大膽李落水,是誰允許你這般做的,北殷說得算的人豈是由你說得算的,你要知道,北殷率屬於天府!”
李落水臉色微變,他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移向了李璿璣那邊。
“薑雲綰,你這樣說可不對。”李璿璣不慌不忙地走到了薑雲綰的麵前,玩味十足,“北殷隻是天府的附庸勢力而已,至於內部,天府都沒有資格管吧,即便你去讓人誰來做主都是那般。”
薑雲綰呆愣在原地,這北殷是想單幹?
真相還沒有大白之前,薑雲綰並不著急和李璿璣起衝突,若是有必要,那隻能是采取強製的手段。
“李璿璣,你這是想要率領北殷脫離天府?你的良心呢?哼,枉費日前王爺對你那般好,樹倒猢猻散,就是說的你這種人吧。”薑雲綰想先禮後兵,先看看李璿璣對蕭霆深目前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說到王爺,那就勉為其難地跟你談一談,不知堂堂盟主夫人可有意願?”李璿璣笑容一直不停。
薑雲綰心中咯噔了一下,她說這話是不是錯的,看李璿璣的模樣對蕭霆深還有感情的。
李落水早就離開了這兒。
那韓單怕李落水去偷偷地搞事情,也就跟著離開這兒。
一時間,湖心亭中也就隻有薑雲綰和李璿璣倆人。
薑雲綰故作鎮定,坐在桌子旁邊很愜意地吃著桌上的美味佳肴。
李璿璣也聰明,並未先把蕭霆深提出來說。
倆人心底十分清楚,誰若是再提蕭霆深,誰就會失去先機。
“唉——”李璿璣長歎了一聲,隨手倒了一杯酒,“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在祁王府的日子,那時候還有個列不愁,也不知她現在去了哪兒。”
薑雲綰的筷子突頓,“列不愁目前在南襄,她比你看得開,已經嫁給了個酋長,日子不知道耶多麼的逍遙快活,看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還是趁早找個人嫁了吧,免得人老珠黃,誰都不要。”
“你什麼意思!”李璿璣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老,薑雲綰如此之說,無疑是戳到了她的痛處。
“沒什麼意思,隻是讓你不要拐彎抹角,浪費彼此的時間。”薑雲綰站起身,“你和列不愁的那點破事還以為能瞞天過海?隻是不想戳破你們而已。”
“你……”李璿璣咬牙切齒,儼然已經開始暴怒。
感受到身後逐漸變強的氣息,薑雲綰回頭睨了一眼,冷笑了幾聲。
“很好。”李璿璣雖說氣急敗壞,可也忍住了,她不僅是修為改變了很多,就連性格也隨之改變。
薑雲綰略微有點吃驚。
“既然如此,那跟你說破也無妨,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答應你北殷還是保持之前的態度。”李璿璣的氣息逐漸變弱。
“說。”薑雲綰也想通過這種方式解決,和平多好,不假思索就出了聲。
李璿璣的臉上轉而又出現了一點笑容。
薑雲綰愕然,暗呼不好,還是太過的著急,掉進了李璿璣所設的圈套。
李璿璣不再說話,她說有點累,有什麼事第二天再談。
說完了之後,她就離開了這兒。
李璿璣的速度極其快,薑雲綰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被李璿璣耍了一遭讓薑雲綰十分的憤怒,直接一掌把石桌給劈碎了。
到底是少了些定力!
她發誓,一定要討回來。
即便李璿璣改變了很多又如何,在她眼裏什麼都不算。
過了一會兒,韓單就回到了這兒。
李落水那邊並未有什麼異樣。
薑雲綰也百般無奈,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管這些事,也沒有跟韓單有過多的解釋,帶著韓單就回到了住的地方。
兩人並沒有在宮中居住,誰知道李璿璣在宮中會不會設下天羅地網。
薑雲綰無處發泄心中的憤怒,便和找到了一處酒樓,豪擲千金,將這兒包了下來,讓掌櫃的將所有好吃的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