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綰回到了石府之後還以為羅夢會帶著羅家的人上門找麻煩,哪知道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人。
石家就這麼不濟了嗎?
人家都懶得收拾。
薑雲綰並不知道羅夢對韓單的舉動,不然心間也就明了。
石涵已經知道石家的事,也就明白了薑雲綰之前為什麼要說那一番話。
她心中有些怯懦,並不想要在石家這麼艱難的時候離開這個家,她是石家人!
“韻姐姐。”
薑雲綰一驚,不由抬頭,看到來人才是露出一絲笑容。
“涵涵,你有什麼事嗎?”
石涵臉上的表情讓人有些擔心。
“韻姐姐,我不想跟你走,我隻想呆在家中好好地陪著父親。”石涵突然跪了下去,滿臉淚痕。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這件事我還會跟石家主商量商量,你不用擔心。”薑雲綰急忙說道。
石涵臉上得到表情才變好了一些。
“真的不會帶我走嗎?”
“你必須跟婉韻姑娘走!”石鬆突然出現在在門口。
石涵臉色劇變,身體直接一轉,跪著走到了石鬆的麵前,“父親,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想留在家中跟你一起生活。”
“不行,隻要石家出了中州城,不知道多少仇家會找上門,你跟著婉韻姑娘走,至少能石家留個血脈,以後石家就靠你了,石涵,答應父親!”石鬆說得很重,語氣不容讓人拒絕。
“不——我不要!”石涵痛哭,口中的那個不字一直在念叨。
“石家主,這件事是不是……”薑雲綰突然出聲,不過她的聲音並不是很大,這畢竟是石家的事,對於她來說管不了那麼多。
“婉韻姑娘,你就不要說道那麼多了,之前答應老夫的事希望你不要食言,反正我是將涵涵交給你了。”
不等薑雲綰再說話,石鬆徑直向外麵走去,他是鐵了心要石涵離開石家。
薑雲綰苦笑,走過去將石涵緩緩扶起。
石涵情緒很激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一直求著薑雲綰。
“涵涵,我會去跟石家主說的,你不用擔心。”薑雲綰很心酸,一股哭意漸起,眼眶中已經有淚水在打轉。。
“嗯。”石涵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一直在哽咽。
“笑一笑,明天就要參加醫者大會了,好好準備準備,要是你奪得了好名次,說不定石家主就不會那麼強勢了。”薑雲綰亦是抽泣了幾聲,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好。”
在薑雲綰的帶領下,石涵也很快進入狀態。
對呀,明天就是醫者大會了,應該朝前看,隻要自己奪得了好名次,說不定就不能夠挽救石家的這次危機。
更晚些時候,石鬆又找了一次薑雲綰。
主要的意思就是讓薑雲綰和石家脫離關係。
之前本想借用薑雲綰的能力通過考核,哪曾想到中州城之後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薑雲綰不知道怎麼去跟石鬆說。
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兩人之間一下子就尷尬起來。
不管石家這一次的結局是什麼,但是這最後的時刻,石家肯定會用盡全力幫助薑雲綰。
這對於薑雲綰來說是最不好意思的事。
又不好跟石鬆說韓單的身份,不然的話或許會改變石鬆的一些想法。
但是薑雲綰肯定不可能將韓單拖下水。
藥家已經下定決心要石家滅亡,做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石鬆在這一晚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了。
等醫者大會結束,他就會帶著石家的人立刻趕回中州北城,在中州北城最起碼可以苟且偷生。
石鬆是一個家主,他隻能為整個家族考慮。
翌日,當第一縷陽光投射到中州城的時候,整個城都變得熱鬧起來。
中州城最中央的地帶在已經修好了一個巨大的廣場。
那上麵分布著一千個台子,周圍都是一些圍觀的群眾。
這些人都是大陸上麵有頭有臉的家族。
隻有被藥家邀請才能有資格來這兒,否則的話都會被擋在中州城外。
由此可見,藥家的實力又多麼的強悍。
不過也實屬正常,畢竟大陸上一半以上的煉藥師都是屬於藥家的人。
薑雲綰和石家的年輕一輩很早就到了這兒,陸陸續續整個廣場開始熱鬧。
薑雲綰特意找了一下羅夢的身影,看看她是什麼樣的表情。
遠遠望去,她似乎很平淡,臉上的傷也沒有了。
難道她不想報仇?還是說其中有炸。
在中州城中薑雲綰可學到了很多。
石家雖然已經失去了中州北城第一醫者的身份,但是那個還在。
便是廣場上最引人矚目的四個位置。
那四個位置屬於四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