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事情薑雲綰都沒有離開過神醫坊,皇上的聖旨還沒有寫下來,也就不能隨隨便便走動,要是皇上以這個為借口將她抓起來,那就有些得不償失。
該死的蕭霆深,不知道自己現在大難臨頭。
薑雲綰心中一直在想著蕭霆深。
不知道皇上給了他多長的期限。
薑雲綰甚至想要偷偷跑出去質問一番蕭霆深,看他到底是幾個意思,其實更想要知道的就是他的腿傷。
連城應該知道……
薑雲綰忽然想到了連城。
“連城,祁王爺的腿傷怎麼樣了?”
突如其來的話讓連城嚇了一大跳,好一會才緩過來。
薑雲綰看連城嚇成那樣,冷汗直流,有那麼弱嗎?
“祁王爺的腿傷的傷口已經在愈合的狀態,還不錯。”
薑雲綰帶了點頭,這就好。
就在她要轉身離開之際,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要讓他多喝點骨頭湯,那樣對傷口有好處。”
連城愣在了原地,沒想到薑雲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綰綰,你要幫助祁王爺嗎?”連城忽然說道,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疑問。
薑雲綰並沒有回答,心中卻答道,幫,怎麼不幫呢。
這一生我隻為一個他。
黑夜匆匆來臨,夜裏的寒風已有一些微涼。
蕭霆深在祁王府中孤獨飲酒,是有好幾天沒有看到薑雲綰了,他心中也一陣難受,也不知為何會無緣無故想起她。
要知道今天連城來的時候蕭霆深都斷然拒絕去談此事。
誤會?
蕭霆深心中突然有些動搖,回想著和薑雲綰朝朝暮暮,不禁歎了一口氣。
他本該孤獨。
忽而,一陣嘎吱開門聲傳了進來,蕭霆深下意識看了過去,原來是寸英。
“王爺,您找我?”
“寸英姨娘,你跟我說說綰綰離開祁王府的經過。”
蕭霆深淡淡地說道,特別是聽到連城的那一套說詞之後他對寸英所說的話就有些懷疑。
“王爺,事情過去了好一段時間了,加上這幾天祁王府有些繁忙,所以我也給忘了。”寸英麵不改色而道,反正當初說的話她不會再說出口。
“什麼?你當真。”蕭霆深一激動站了起來,一時間是忘記自己的腿傷,差點摔倒在地。
“祁王爺,你的腿怎麼樣了?”寸英撲了過去,痛哭起來,“我就說嘛,用針線縫起來會有什麼作用,不知道薑雲綰安的是什麼心,王爺,你沒事吧。”
蕭霆深聽到寸英的話之後,心中仿佛被針刺了一下。
“滾!都滾!我都不需要你們,我的腿很好!”蕭霆深怒吼起來。
寸英被嚇得連滾帶爬地走了出去,隨後便聽到房內東西破碎的聲音。
第二天,蕭霆深還是跟前幾天一樣在大街上調查這件事到底是因為什麼,這一調查下去,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似乎這一場怪病並不是病,而是一種毒。
蕭霆深立刻讓人將這個發現向皇上稟報而去,他可沒有心情去和皇上直接對話
“王爺,連城求見。”
“不見。”
“祁王爺,都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我倒是想要將你的綰綰搶走,可是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連城自己笑著走了進來。
蕭霆深眉頭一皺,並不言語。
“來,把這個喝了吧,是綰綰親手做的。”連城將提來的東西放了出來,他都沒有嚐過湯的滋味,聞著挺香的。
“這是什麼?藥?”蕭霆深饒有笑意而道,“假意惺惺,就連你都知道我從來不吃藥的。”
“祁王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事情就是如此,你自己不親自去看看怎麼會看出本質,聽別人的話是沒有用的。”連城歎了口氣,將碗斷了過去,“骨頭湯,很補的,對你的腿傷有好處,綰綰做了一早上。”
蕭霆深臉色微變,不得不承認連城所說的話也有一些道理。
“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皇上,問問綰綰困在了宮內多久,至於稱呼她為綰綰,不過是師父對徒弟的愛稱,真不知你吃這種醋幹嘛。”
蕭霆深一愣,並不說話,聞了聞骨頭湯的香味,他有種想要哭的感覺。
“還有,你知道綰綰怎麼在幫你嗎,每一天都將自己關在房內,目的就是為了幫你處理京城怪病的事情。”
“早些時候,皇上已經下了聖旨來了,要綰綰十天之內處理好這件事。”
“什麼?!既然皇上讓我來調查此事,為什麼要牽扯上綰綰,我去找皇上理論。”蕭霆深就要出去,他心有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