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薑雲綰躺在床上望著那一點亮光,恐怕是一個星辰吧。
這兒絕對是與世隔絕的。
皇上居然在皇宮下麵修建了一個這麼大的監牢,不知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讓她感覺有些害怕的就是那些病人。
幾乎隨時都有獄卒進入其中抬屍體。
好幾次薑雲綰都想要跟獄頭說過去幫他們看看,這是為醫者的一個本分。
本草的第一句話便是——醫者,救死扶傷。
自從前幾天薑雲綰問了出去要多少金子之後獄頭再也沒有搭理過她,似乎兩個人的“交情”就那麼斷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還保留了這個單間。
突然,一陣騷動從門口傳來,薑雲綰聽到了獄頭行禮的聲音。
有大官來了?找自己的?
薑雲綰首先想到的人就是皇後娘娘,那個狠毒的女人居然將自己丟在了這兒這麼多天不聞不問,現在她也坐不住了嘛。
但是結果讓薑雲綰有些失望。
來的人似乎是一群大夫,他們去了對麵。
就如薑雲綰所料的一般,這些禦醫就是來觀察病情的。
在東岐的京城,已經越來越多的人感染到這些樣病,大麵積的出現讓朝廷不得不重視。
本來抓最初的一批人還以為能夠控製,誰曾想一點作用都沒有,外麵的苗頭越來越大,以至於短短的幾天時間內京城幾乎是成了一座空城。
當然空的是街道,人人都躲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出門,唯恐染上那樣的怪病。
“抱歉,我來晚了。”
幾乎就在同時,薑雲綰的眼睛突然睜開,是連城!
“連城,我在這兒!”薑雲綰大喊起來。
連城正想要跟那些禦醫打招呼,被後麵一聲驚呼嚇了一跳。
綰綰的聲音!
“綰綰,是你嗎?”連城走出了牢房將一邊將要過來的獄卒打發走。
“對,你怎麼在這兒?”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問題。”連城苦笑。
外麵祁王府都鬧翻天了,誰能想到薑雲綰居然被困在這種地方。
麻煩了。
祁王府這一次對薑雲綰的誤會這麼大,誰知道兩個人會發生什麼。
連城有些擔心。
“說來慚愧。”薑雲綰歎了一口氣將從祁王府離開的事情說了一邊,這一說,又想起了蕭霆深。
“連城,祁王爺沒事吧,我隻給包紮好了我就跟公公進宮了,現在他有沒有醒來。”
連城強露出一抹笑容,這該怎麼去說。
“沒事,祁王爺醒了,這些事情咱們出去後再談。”
“現在我要怎麼出去?”
“你傻,你不是還有一個大夫的身份,跟著我保證沒事。”連城神秘一笑。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薑雲綰也隻好點了點頭,連城在搞什麼鬼,他一個江湖上的大夫而已,怎麼能夠在皇上麵前說得上話。
薑雲綰臉上浮現了一抹擔憂之色。
隻見連城走到獄頭那兒說了一些話,至於是什麼內容因為距離的緣故聽不清。
隨即,便看到獄頭跟著連城一起走了過來。
“綰綰走吧。”
“啊?”薑雲綰有些懵圈。
連城並沒有說話,便拉著薑雲綰向外走去。
“咱們這是去哪?”
“不要說話,你看著就行。”
薑雲綰點了點頭,本以為要出去的呢,誰料到連城帶著她進入了那間關滿病人的牢房之中。
薑雲綰欲言又止,先看看什麼情況。
“不知道各位老禦醫有沒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分享分享。”連臣開口而道。
周圍的那些人同時轉過頭,一一根連城打了招呼。
連城在大夫之中還是有很高的地位的。
因為大夫這一說並不是身份,而是你的能力。
即使你是宮內禦醫館中最好的禦醫,而對方卻是街頭擺地攤的江湖郎中,要是對方比你厲害,那也得尊稱一聲先生。
薑雲綰看著連城跟那些禦醫攀談著,心中更是不解,這跟自己逃出去有什麼關係。
又過了一會兒,連城緩緩走了回來。
“怎麼樣了?”
“咱們先走吧,一會出去說。”
薑雲綰點了點頭,跟著連城的步伐倒也沒有什麼人阻撓,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以獄頭那個死腦筋還會這樣忽視。
轉轉折折,才是出了這個鬼地方,果然是在地下,走出來居然還是一個房門。
“綰綰,估計你是第一個從這兒走出來的犯人。”
薑雲綰不禁白了白眼。
不過心中也是非常地震驚,狠心的皇後娘娘。
“咱們現在去哪?”薑雲綰又是問道。
“麵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