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是一個開始的月份,綠葉開滿了枝頭,一片鬱鬱蔥蔥之中,不乏有蟬鳴微響。
李府最近顯得有些不安定,無數的信鴿從門前飛過,守門的那大爺,這幾天都不知道打了幾隻信鴿吃了,香味繚繞在李府不散,搞得李府烏煙瘴氣的。
要說這李府的主人,哈,戶部一尚書李澤寬,官職吧,算下來差不多也有個五六品了,因為不怎麼拉幫結派,在朝中地位一般,也就在那軒轅朝的皇帝麵前混了個臉熟。
不過啊,這李澤寬,手就有那麼一點點貪,這是鄰裏都知道的,在這條洗塵街,那可是家喻戶曉,這點貪,連皇帝都知道一二,不過因為他兢兢業業,這麼一點點貪,皇帝也就沒管。
在平時,李澤寬那可叫一個摳,也有些懼內,那些朝廷大官經常去的青樓,哎,那是一次沒敢去啊,這都成鄰裏之間的笑料了,洗塵街又是那些五六品官員居住的地方,同等官職之間說話沒什麼忌憚,李澤寬,那叫一個被嘲笑啊,又因為在朝中沒靠山,性格也有些唯唯諾諾,平時沒少被他們取笑。
不過,李澤寬對夫人是真的愛,被夫人罵也有些謙讓的意思在裏麵。
這不,李澤寬正抱著一大龍紋金磚在躺椅上小憩,一婦人火急火燎地推門進來,李澤寬一激靈,頓時起身,把龍紋金磚放躺椅上,,看向那婦人。
“你看看這個。”
那婦人一反常態沒有罵李澤寬,手中拿著一封信,遞給他。
“夫人,哎。”
李澤寬接過信,麻利地拆開。
片刻後,李澤寬震驚地看向夫人,從她眼裏看到了相同的東西。
“他…他,是他曾經就讀的那個學校。”
李澤寬喃喃道。
“果然,那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一天的,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那婦人道。
唰!唰!
李澤寬當機立斷的撕毀了信,丟入一旁的火堆裏。
“不…不能讓那樣的怪物出現在彭府。”
李澤寬猶如夢囈。
李府另一邊。
“彭十三,你要是再敢告訴先生我沒寫作業,我就打死你。”
一個滿臉是肉的小胖子提著一個略顯瘦小的男孩,惡狠狠地說,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透露出惱火。
“李景耀。放開我,你本來就沒寫作業。”
那瘦小男孩在空中掙紮,無奈的說。
“那又如何,我不寫作業,那是因為我還有更加遠大的理想要實現,那是你這種籠中之鳥能比的?”
李景耀揮了揮那肉乎乎的拳頭,示威一般地說。
“好好好,你那遠大理想,不就是泡妞彈珠蹴鞠,有什麼比學習更有趣的啊。”
彭十三撇撇嘴,腹誹道。
“好了,把我放下吧。”
“不!”
“把他放下。”
“憑什…爹。”
李澤寬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來,身邊那婦人麵無表情。
李景耀撓撓頭,把彭十三放下,懶懶散散地站好。
彭十三落地,也站好,好奇地看向李澤寬。
“大舅?”
“十三,走。”
李澤寬道。
“走?去哪?”
彭十三疑惑地看向李澤寬。
“黑屋。”
李澤寬言簡意賅。
“我沒犯什麼錯啊?”
彭十三急忙辯解,要知道,李府的黑屋就是專門關那些不聽話的孩子禁閉的。
“走。”
李澤寬當然不可能隨便冤枉一個孩子,不過,那滿天的信鴿,從門房繚繞的煙霧就可以知道。
要是彭十三拿到了那封信,去到那“學院”,李澤寬想想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