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聽說過最近村子裏大家都在唱的一首童謠嗎?”一個天真懵懂的小女孩,瞪著大大的眼睛,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爺爺。
老人沒有多說話,對著天空深深的長歎了一口氣:“是福是禍我們都不知道,祖上流傳下來的也終將降臨在我們的頭上。”
小女孩繼續拉著爺爺的手,高高興興的往森林深處走去,迷霧四起,看不見他們的人影,隻有耳邊傳來一個清澈而明亮的聲音:
一月初雪茫茫,小孩躲家房。
二月初鬧年獸,姐姐走四方。
三月初泉水旁,妹妹跳水汪。
四月初采茶娘,獨自走木欄。
五月初雨連連,雷聲響心顫。
六月初找情郎,村口失言忘。
七月初躲鬼亡,樓外聽潮流。
…………
這首歌還在繼續傳唱,可能小女孩自己也不知道所說的都是事實。
鄭旭楠繼續在病床上躺著,雙眼緊緊的閉上,可眼皮還在跳動,像是看見了一些可怕的東西,雙眼想閉上又閉不上的那種感覺。
在夢中,他看見一個老人拉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臉天真可愛,可是卻有一絲發白,眼睛周圍有一圈烏黑。
老人很慈祥,穿著一身類似於民國時期的衣服,很像大戶人家。可他們為什麼還出現在森林呢?
鄭旭楠在在森林中慢慢閉上了眼睛,鵝毛大雪從天而降,不禁打了幾次冷顫。
眼前的畫麵又變了:鄭旭楠沒有轉身,映入眼簾的是一處豪華的宅邸,可宅邸的樣式和現在不大一樣,雕梁畫棟,龍飛鳳舞,是一個古式的宅子,回望四周,這棟宅邸竟然沒有大門,高牆林立,像是在監獄一般。
轉過頭看見一個姑娘站在井口旁,她身穿素色碎花裙,腳上卻套著紅色的繡花鞋,十分不般配。
不知道為了什麼,她不停的流著眼淚,淒切的哭聲傳到耳邊,鄭旭楠和同情她的遭遇,可向她靠近沒有一點用處,姑娘手上的絲巾完全被沾濕了。
姑娘繼續在哭,那雙手掩蓋住麵頰,顫顫巍巍的走向井口,她取下手上的玉鐲,用絲巾包好放到了井邊,鄭旭楠對這一幕很熟悉,卻一直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姑娘沒有什麼顧忌,縱身一躍,消失在鄭旭楠眼前,鄭旭楠本想抓住姑娘的手,可事情就是那麼的不如意,他抓空了。
他再次昏倒,再次睜眼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你怎麼了,在你昏迷的時候好像一直在做噩夢。”說話的人是徐瑾,這兩天他留在醫院照顧鄭旭楠,兩天沒睡,讓她精神也有點不穩定。
可看著鄭旭楠,他似乎更勞累,我頭上冒著大汗,臉色發白。
突然,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好像有了一個目的地:“我們去白水村一趟。”
本來就不是第一次來到白水村,可這次車快開到的時候已經進入夜晚,鄭旭楠通知了村長他們要在這裏住一個晚上,並通知了其中一家農戶提供了床鋪。
夜晚的白水村,似乎有一些奇怪,雖然沒有了白天的繁忙與嘈雜,可是暗暗的黑夜卻在四處竄動。
隨意的木板就靠在房門上,雜亂無章的雜草四處瘋長。屋舍的牆麵像是被黑煙熏過一樣,四處留下黑色斑駁的痕跡。
羊腸小道更是泥濘無比,鞋子走在上麵都可以留下深深的坑洞。你不接受讓人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