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王良才也不是一個怕死之人,隻是做慣了商人的他早就忘記了民族大義,在利與義之間,一向精明的他才讓那些跟隨自己的弟兄全家死光光。
“陳桑!你幹嗎!快把槍放下!”早就看到這一切的石原莞爾假惺惺的走了過來。
陳傑愣了一下,槍口微微向下一垂,但是他馬上又抬起槍口對準王良才的腦袋。
看到陳傑不肯放下手槍,石原莞爾感覺到自己的麵子掛不住了,憤怒的他吼道:“我命令你放下槍!聽到沒有!”
“將軍!這個家夥既然敢背叛他的祖國,同樣也可以背叛我們,留他不得!”
心中暗喜的王良才聽到這句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跟著杜月笙那幾年,他知道每個國家組織最痛恨的就是叛徒,雖然那些叛徒會帶來莫大的利益,但是永遠不會用正眼來看他們、
“將軍!我對皇軍忠心耿耿,中國人和我有滅門之仇!我怎麼可能會背叛你們!”王良才老淚縱橫的抱著石原的褲腳嚎啕大哭,此時不哭,那待會就準備流血。
那些日本軍官冷笑的看著這兩條狗互相亂咬,這次之所以喊他們來看重的是他們的身份,他們卻像兩個小醜在這邊折騰的,等征服支拿後,非得把這些叛徒漢奸活活剮了,大日本皇軍佩服的隻有勇猛的戰士!
“別鬧了!你們都是皇軍的朋友!”石原莞爾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這兩個小醜,說完直接一腳踹開王良才帶領眾軍官回到了那剛剛搭好的帳篷中。
王良才和陳傑灰溜溜的像兩條哈巴狗一樣尾隨著眾人小跑了進去,他們心中盡管有不滿也不敢發泄出來,畢竟他們的背後什麼依靠都沒有。
日本人的會議非常簡單,就是如何幹淨利落的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盡管華北派遣軍和關東軍做出了相應的配合,在整個華北做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氣場,但深知內情的石原莞爾知道這些都是假的,現在打仗打的是後勤,沒有準備好的帝國軍隊和本土作戰的支那兵隻能旗鼓相當,這次在上海的戰鬥就充分的表現了出來,殺敵一萬,自傷八千!
多門二郎、阪垣征四郎、土肥原賢二、嘉村達次郎、西義一、中村孝太郎和山崎貴一等高級軍官出息會議。參加這個會議的,就連平田幸弘,中村辛這些也至少都是大佐,隻要一個石原莞爾是中佐,在一群中將、少將和大佐之中,擔任整支部隊指揮官的少將石原莞爾顯 得特別引人注目。
“少將閣下!按照你的計劃!我們帝國軍隊損失慘重!您不是號稱關東軍頭腦嗎?怎麼也被支那人打敗了?”陰陽怪氣衝著石原莞爾說話的是嘉村少將。
“八嘎,嘉村閣下!不得對石原君無禮!”神田正種製止住自己手下的無禮舉動,“人家石原君打得很不錯了!這隻能說是支那人太過於隱忍,數百人的隊伍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足足三天都沒有發現!嘉村閣下,我知道你的第三師團這次損失慘重,不過為了勝利,他們的玉碎是必須的!”神田竟然將那場慘劇三言兩語概括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訓練的部下就這麼算了,憤怒的嘉村猛的站起來掀翻桌子。
“我的部下沒死在他們應該死的地方,卻死在了自己人的疏忽大意!整整四千的作戰部隊!神田閣下,我對你的話表示無法理解!”
“好了,諸位都安靜吧!現在我們開始開會!”石原莞爾發現本來開會的帳篷即將變成戰場,急忙站起來對所有的將領說道,“目前,和我們帝國軍隊作戰的是支那人最為精銳的德械師,他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同時還有堅固的陣地,他們將這巨大的上海城作為他們的戰場,後麵還有大量精銳的分隊,那些分隊不僅戰鬥力強,更重要的是穿著我們皇軍的服裝,給我們造成大量的損失,同時,支那人還有一定的防空力量!現在諸位有沒有辦法可以擊敗支那人?”
海軍中將高橋立馬站起來說:“我們海軍的炮火足夠將整個上海城轟成最為原始的狀態,隻要陸軍需要!”說完便挑釁的瞥了一眼在場的陸軍將領坐了下來
在日本海軍和陸軍一向都爭得你死我活,本來還指望海軍炮火支援的陸軍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原先吵鬧的他們在外部壓力之下迅速團結了起來。
“不可以!”石原莞爾站起來說,“這次帶的彈藥本來就不充足,我們更加不知道補給什麼時候到,這場戰爭會持續多長時間!我們眼前的那個支那人所修建的工事,可以說是一種近乎完美的工事!到目前為止,雖然我從王桑了解了一些,可還想不到什麼方法可以破解這個支那人的防禦手段!唯有利用更強的火力,徹底將整個上海轟平,但這更加不可能!”
“不行!我反對!”剛剛憤怒的嘉村少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石原莞爾的發言,他看到那輕蔑的笑容跳起來喊道,“海軍整天就看我們陸軍不順眼!在他們眼裏我們是窩囊廢!他們又算什麼!我們的錢,我們的鋼鐵都讓他們拿去用了!如果這次我們向海軍求援,隻怕會讓他們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