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石原莞爾滿意的看了看那黑壓壓一片從自己身邊走向前線的士兵,幾千牛油火把將整個上海市區照得猶如雪亮如同白晝一般,黑壓壓的士兵列成標準的戰鬥方隊,按照部隊的番號,依次緩慢向前推進。整齊有序的行進隊列,雪亮的刺刀,飽滿的氣勢,漠視死亡的態度,無一不顯示出這是一支鋼鐵之師。
一輛接一輛發出咯吱咯吱的坦克,炮管高聳著的的大炮四周站滿了負責包圍的警衛部隊,由於支那人的詭計多端,石原莞爾不得不花費大量的兵力來保護這珍貴的炮火,人死了可以再招,這大炮沒了可又得從美國佬那裏購買廢舊鋼材,所有這一切都慢慢的被人流推向了第一線,逐漸向接近早就接上火的前線。
但那照亮半邊天的火把不僅照亮了他們前進的道路,更是照亮了他們死亡之路,隻見那一又一個絲毫不起眼的小土包或者被反複搜索過的大建築的一個個暗室露出一個個幽深無比的洞口,一支支冒著寒光的槍口從裏麵伸了出來,在那不遠處的燈火中顯得如此的不起眼。
殺氣騰騰的日本兵看到自己那強大無敵的隊伍,根本就沒有把不遠處的炮火聲當做一回事,他們相信隻要大日本帝國的軍隊足矣橫掃那些低下的支那人,但是很快,一條條火鐮一下子將這次行軍變成了死亡行軍.
首先是布置在工廠大樓內的四挺馬克沁重機槍馬上就發出怒吼,四條火舌就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地麵,那些正在行軍的鬼子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下就被撂倒幾十個。
與此同時,那些在後麵行軍中的數萬鬼子也遭到兩邊建築物中射來子彈的射殺,步槍、輕機槍和衝鋒槍一起發出怒吼。站在沒有任何障礙物可以保護自己的大街上,那些鬼子根本就無法躲避得過四麵八方射來的子彈。站在那裏很快就會被打死,趴在那裏也躲不過居高臨下射來的子彈。
這些鬼子的反應還是相當快,他們紛紛趴下,盡量利用一切可以隱蔽的物體來保護自己,可之前偽滿軍的打掃實在是太幹淨了,為了迎接他們的的主子,這幾條街道就連一塊小石頭和一小塊磚塊都找不到,那些鬼子隻能依靠其他鬼子的屍體來當掩體。
有的鬼子試圖向街道兩邊的房子內衝去,卻被樓上丟下來的手榴彈炸得血肉橫飛。
鬼子擲彈筒手和機槍手則是神槍手優先照顧的對象,在那些從下水道以及狗洞摸過來的二十多名神槍手的“特別關照”之下,沒有一個擲彈兵可以射出榴彈。而那些歪把子機槍基本上是剛剛打出幾顆子彈,就被一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的子彈所擊斃。
自己的火力被壓製住,鬼子步槍兵試圖端起槍射擊,卻馬上就被機槍無情的擊中。無數子彈暴雨一樣射來,那些被鬼子用來當掩體的屍體四麵八方射來的子彈擊穿,很快那些屍體就被打成一個個篩子,穿透屍體的子彈繼續飛行接著就擊中後麵的鬼子。
麵臨著槍林彈雨,再勇敢的日本人也想到了撤退,他們不笨,知道在不可為的情況下,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生命,不過算到這一點的於謙早就讓每兩挺機槍的視野範圍達到一百二十度.一條街道三挺機槍就可以完全封死,再加上那大量配合著的步槍.
當然,那些被鬼子丟在後麵的炮兵,在得到命令的情況下,迅速架起了大炮,在這個時刻時間就是生命,在前麵流血的並不是那投靠過來的支那人,偽滿軍,而是自己的皇軍,可就當他們架好大炮,正準備將第一發炮彈射出時,二十多名手持MP18衝鋒槍或者是雙手持毛瑟手槍的穿著皇軍軍服的士兵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殺入鬼子炮兵之中,槍聲響起,一個接一個鬼子炮兵被擊斃。
打完衝鋒槍子彈的肖柏把槍一丟,拔出身上的兩把駁殼槍,幾十發子彈如同勾命的火鐮。這些鬼子炮兵畢竟不是步兵,近戰能力根本就無法和士兵相比,很快,在肖柏的的手槍之下,一個又一個鬼子額頭上頭上噴出血花,倒在地上。
僅存的日本炮兵指揮官大尉揮舞著指揮刀,向肖柏惡狠狠砍來。
聽到側麵傳來的風聲,根本來不及轉身的肖柏隻能側身一滾,隔開砍來的指揮刀,隨後他一槍射穿在那個鬼子軍官的腳背上,痛得那名鬼子大尉直咧嘴。
鬼子大尉忍著腳上的疼痛,用刀想去劈死這個該死的支那人。可是肖柏隨手一槍,一發精準的子彈與那個鬼子麵門親密的接觸,當場就把這個鬼子打得腦漿迸裂。
在那幾十挺重機槍包抄下的鬼子許久都沒有等到炮兵火力支援,他們隻有在地上被一個個打死,卻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就算是神槍手,最多隻能射出一顆子彈馬上就被無處不在的國軍擊斃。